温妤不轻不重的将她的注意力转移,温妁心中一怔,随即又不好受了。
因为清秋宴那天的事,温闵成不仅在府中第一次将她罚的重了好多,若不是前几天长公主难得多来了府中几趟,正是接近的大好时机,温闵成怕是还不肯放松对她的管制。
这十天半月,温妤是病在床榻上人事不省,她则是鬼完祠堂给那些被自己爹爹施压的先生逼着读书写字,枯燥无味及了,而在这段时间内,在外温闵成在称自己大女儿病的不轻的同时,小女儿也受到惊吓,在院子里修生养息,道着那场清秋宴上的种种意外,给外人一种是他在朝堂上的关系,民间的为政时得罪的小人诬害,连累了两个如花儿年纪的女儿。
久而久之虽然没有办法能将温妁受辱的事给完全抹消,倒是能将尚书府内姐妹不和,互相残害的风声给压了下去,文书要做的则是在这期间不时的出现在温妤的南山苑中,以表示自己对姐姐的姐妹情深,可先不说个人根本无法好好相处下去的,先不说温妁那性子,就是他们,其实看着温妤,也是一种根本无法将她当做自家人,却不得不做一副家庭和谐的美好假象的,毕竟在官场上,家宅安宁与否,关乎太多风评了。
温妁之前来温妤明白,是受她那母亲和老太君押着来这里,做做假面功课的,毕竟经过温闵成那天对证过后,就算她们再怎么粉饰太平,也无法改变一点,她们就算装也装不会以前的假意情深了。
今天温妁却一身更为彰显她本身又是的玫红水色,妆容精致的来看她,就连发髻都是新换的回心髻,发饰精致配套的玲珑杏儿花小玉簪花,一看就知是精心打扮过的。
来她这还需要这么精心打扮?让她怎么想都是想不通的,除非,还有着别的目的,是为给另一些人看的。
“姐姐说的妁儿都不好意思了,妁儿再怎么明艳,又怎么比得上姐姐天生丽质?姐姐不知,那天姐姐的一曲‘盛世安歌’钟乐舞后,虽然是董家的姐姐拔得了头筹,可姐姐也已然成了各家公子王孙心目中的心念之人了呢!”
虽然她确实不愿让这个女人处处压过她的风头,可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温妤确实向她保留了不少她所具备的优势,而且事后她让人去查,也确实查清楚了,这人在她准备自己的才艺时,多次在公主府与长公主的那个呆女玩,起先玩着皮影,后来见长公主府有钟乐便教小姑娘玩起编钟来。
小姑娘见她跳的好果然跟着学了,她想,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定然是利用教授小翁主期间自己练了个后招,备不住就是要一鸣惊人的,却在那天认识了董柔赵悠然这些千金贵女,在有心做人情之下,她才屈居幕后,做董柔的背景的。
不得不说她打了一手好牌,如今名利双收,她这个曾经的锋芒所在,如今却要为挽回自己的名声而辛苦周旋,她与她果然是不对牌的,又怎么能真正好好相处?
她说这话已经在变相道她清秋宴一场,将不少王孙贵胄的心思都勾走了,温妤这厢还没说话赵悠然便已经气不过的开口了。
“二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那天清秋宴的事众目睽睽,妤儿姐姐可是凭真本事将‘盛世安歌’演绎的淋漓尽致惊华无双的,就算不少人看到了妤儿姐姐的好,那也是他们倾慕姐姐这样的才华;当所有人都像一些人一样,只知耍一些不知羞,不得台面的小把戏,借由压低别人来凸显自己吗?”
温妁给她当场怼回来,而且还这么凌厉的面对,不由心头又恨上她几分,面上却是强笑的打着圆场。
“瞧悠然妹妹话里的火药味?姐姐这只道姐姐的天生丽质,又没说旁的,怎就惹的妹妹这番跋扈以对……”
“对对对,这样不好。”
她话未完,温妤便见翎香也静不住了,低头隐笑,想想这两个天之骄女的性子,温妁今天自己送上门来对上她们,这到底是找罪受呢?还是找骂呢?
翎香摇摇晃晃,简直要与她手上摇的布偶同样好笑的频率一般,摇晃到赵悠然身边,按住她的肩,边道。
“这样很不好,悠然呀!别忘了,作恶必报,清秋宴那一场场闹剧看的还不够明白吗?是非曲直,自在人心,何必废这番口舌呢?反作践了自己也落个不美之名。”
“哦!那我还真要静静气了。”
“嗯,嗯!”
她们这一唱一和着实将温妁凉的气的无处发泄了,这两个女人本来就与她不对盘,如今这是公然与她分清楚了吗?果然,连她们这些目中无人的人,都选择了温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