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刘氏深深叹了一口气。
“几天你就老实一点在屋子里呆着,没事就别出去,你祖母心里有气,正寻人撒气呢,我算是撞在你祖母手上了。”
“那钱明明就是我们大房的,那里面还有我和娘,你辛辛苦苦绣绣品赚来的呢,现在可倒好了,全没了。”季春琴气恼的将手上的绣品扔回线框里。
“没分家,你祖母要收走,咱们也没办法呀!”刘氏垂头叹气地道。
“那要是分家了就好了......”季春琴感叹道。
“说什么胡话呢!父母在不分家,这种话千万不要在外面说,更何况分家了,就你爹那样下地不能做活,在外面做点短工,能养的活咱们这一家子,谁又来供你哥哥读书。”刘氏训斥道。
“以后讨好你祖母一点,等过几天我再去县城里接点绣活回来做,再慢慢把钱攒起来。”
“再攒也没有用,万一哪一天家里又缺钱了,还不是又要被祖母收走,娘,我就奇怪了,祖母怎么知道娘你将银子藏在那里的?”
刘氏嗤笑一声,“祖母精明着呢,你以为我们拿绣活挣钱,你祖母不知道?只是以前家里日子没那么紧,你祖母也就没和我们计较了,可现在不一样了,她的嫁妆都被赔进去了,她当然不会让咱们也好过,等着吧,这段日子还有的闹腾。”
“我现在啊!也不想去招惹你祖母,就想着给你找个好人家,顺顺当当的把你嫁出去,这以后的日子,希望这以后就别再出什么事了。”
刘氏心里也愤恨,恨只恨当初自己相中了一脸忠厚老实,又年纪轻轻就种了童生的季康平。
想想这些年过去,季康平屡考不中也就算了,明明在镇上有个做帐房的好差事,却也给他弄丢了,还不知道得罪了谁,镇上没有一个人再敢请他做事。
弄得如今他们还要回老宅来,看别人的眼色过日子。
刘氏敲开大郎的门,“嗯,你爹还在外面跪着呢,天都已经黑了,你去跟你祖父求求情。”
“娘,我祖父怎么会听我的呢!”大郎一脸为难得道。
“你是家里的长孙,在你祖父心里也是有一定分量的,你去试试看嘛!”刘氏劝道。
“这......”大郎犹豫,“不好吧,我祖父让我爹跪,我怎么好去求情,二郎不都没去吗?”
闻言,刘氏叹息,她这个儿子也没生好,跟他爹一样没担当。
三房的邓氏因保下了那五两银子,心里正美滋滋的,哪里还管季康福,是不是还在外面跪着?
石花雨看着她娘那高兴的样子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二郎,三郎本来也想去找他们祖父求请,都给她拦了下来,她想着就让她那渣爹在外面好好接受改造,毕竟这次的事情闹得差点让二伯母出了大事,劝住二个哥哥后,她就去睡了。
至于四房的两口子,他们拿出的钱是最少的,可周氏依然愤恨不满。
“老三家的姑娘都能卖去做丫鬟,凭什么她老二家的姑娘金贵了,就不能卖了,现在好了家里是一文钱也不剩,这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活。”
“都怪你那大哥和三哥,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东西,没一个好的。”
季康贵冷冷看的周氏一眼,“反正咱家的损失最小,你还有什么抱怨不够的,赶紧的睡,哪那么多废话。”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石花雨是在一阵鞭炮声和一阵吆喝声中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