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花雨冷哼一声,不再看他一眼,真当她不知道这些锦衣卫平常鱼肉乡里,暗地里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装可怜在她这里哭穷。
“麻利点,给你一盏茶的功夫,筹齐五百两黄金送到这里来,否则......”
徐恒转身就向店外跑。
身后又轻飘飘的传来一句话,“要是你跑了,我就将这里的人全杀了,告诉锦衣卫你叛变了。”
徐恒一个踉跄,脚软差点摔在地上,刚刚他心里确实萌生了一股想要逃跑的冲动,可是石花雨的当头一棒,让他瞬间清醒的过来。
他认命的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在无比心痛和不舍的心情之下,用刀划开身上的腰带,将里面藏着的一张五百两黄金的银票拿了出来,汇通钱庄而去。这可是他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这点家底了,这一次算是赔了个干干净净。
徐恒算着时间,抱着一个箱子,一路小跑着进了石花雨所在的店铺,将那满满一箱子的黄金放在了石花雨的脚边。“姑娘,钱已经凑齐了,现在是不是可以将我的兄弟放了,还有将那个逃犯也还给我们。”
石花雨抬头扫了一下大厅,最后眼光落在了莫离的身上,“莫离,你去后院叫一下秋芸娘,让她一个人来。”
拿出了五百两黄金的徐恒,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没想到等待他的......
秋芸娘你有眼力劲的端了两杯热茶上来,端了一杯给石花雨,又送了一杯到凌泽的手里。
石花雨幽怨的看了秋芸娘一眼,“为何给他上茶?”
秋芸娘回到她家姑娘身边,小声的回了一句,“上门是客。”
石花雨很孩子气的白了凌泽一眼,“他算哪门子客人。”
娇俏可爱的小模样怕是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却引得凌泽一阵轻笑。
石花雨懒得再和他置气,“秋姐,你给徐恒算算这段时间我们所有的损失。”
秋芸娘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她就知道她家姑娘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这群人的,她将自己之前的预算一一道来,“我们这家店取名彼岸天剧院,在你们毁坏我们的剧院之前,剧院已经装修完毕,再有两天就是我们的开店吉日,而且我们的票也已经预售出去了,再次装修必会影响我们的声誉,那接下来我为你们算一算我们店里所承受的损失。
一、再次装修时间暂定为十五天,每一天的人工是三两银子,十五天下来就是四十五两银子。
二、剧院里所有的背景画师和乐师,还有那些演员,但每个月都是拿月银的,按照半个月的月银来算,这些人加起来也有二十来号人,我粗略估计了一下,不多,也就六十两银子。”
秋芸娘说完第二项的时候,徐恒的心里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之前拿给石花雨的银子都被她砸回来了,他还以为要赔多少呢!听到秋芸娘的预算,他脸色也缓和了不少,心里估算着那四百两银子应该是可以余下一半有多。
秋芸娘喘了口气,看了一眼徐恒稍微缓和的脸色,接着又道:“我们的票已经预售出去三十张,每一张票十两银子,我们平均每天只演一出戏,也就是一天是三百两的收入,我们要损失十五天的装修时间,相当于我们在接下来的十五天里要损失四千五百两。
而且按照我们姑娘的预算,以后每天至少可以演出两到三场,那么......”
徐恒满头冷汗急切地叫道:“停!停!停......,姑娘,姑娘你没算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