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妇人却是一边哭一边在骂,“老李头,你今日要是不开门,我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你个老不死的,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诅咒你女儿一辈子嫁不出去!”
这言语虽毒,可这妇人却是哭的眼睛通红,那伤心绝望的样子又让人于心不忍。
君澜不解的问了问一旁的一位摊贩,“小哥,这人是谁啊?怎么在这药铺外头哭成这样?”
“这是村东头的黑寡.妇,儿子生下来一年就死了丈夫。平日里泼辣着呢,这镇上可没人能骂得过她,爱占点小便宜,买东西不是赖账就是欠着,能不还就不还。这镇上哪一家铺子没被她祸害过!这不,真是造孽,这儿子生了病,许是知道来人是刘寡.妇,这药铺的李东家关上门不做生意了。”
刚说到这里,那刘寡.妇似乎是听见了这话,猛地回过头来恶狠狠的骂道:“你个小崽子说老娘什么坏话呢!就算我泼皮也好,无赖也罢,可我儿子现在性命堪忧,这老李头干的是治病救人的事儿,怎么能因为躲着我,就对我儿子见死不救呢!若我儿子真出了什么事,老娘非一把火烧了这狗屁药铺不可!”
那刘寡.妇看起来也的确是个泼辣性格,普通百姓的确是惹不起,不过她说的有一点倒是在理。
无论刘寡.妇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情,都不应该牵扯到她的儿子,毕竟孩子是无辜的,而且现在人命关天,行医之人,怎么能见死不救。
因为刘寡.妇的声音太大,立刻便吸引了不少人,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可那药铺依旧是紧闭着大门。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虽然不少人都在说这是刘寡.妇自作孽,不可活。但更多的人也觉得孩子是无辜的。
“这李东家平时不是这样见死不救的人啊,他女儿命中带煞,容易给人带来灾难。他可是天天烧香念佛,行医治病可是半点都不含糊,见了穷苦人还做做善事不收人钱呢。怎么今日倒是把门关了不做生意了?”
一旁有人疑惑的议论了起来。
“是啊,虽然刘寡.妇讨厌,但李东家可是个好人,这孩子看上去病得厉害,李东家不可能见死不救啊。”
听到这里,君澜微微一怔,忽然想起之前在布庄看中的那匹布料,掌柜的跟她说了那黑色的布料是药铺东家定做的,是要给女儿做嫁衣的,竟然就是这家药铺。
君澜忍不住问道:“会不会李东家不在家呢?周围的邻居可有人看到李东家是何时关了药铺的门的?是不是离开了?”
周围的人听到她的话,安静了片刻,忽然人群中便有人喃喃着说:“奇怪,似乎今日一天药铺都没开门啊,刘寡.妇才来没多久,李东家不可能提前知道刘寡.妇要来吧。”
听到这里时,端正跪在药铺门外的那刘寡.妇,像是泄了气一般,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伤心的抱着怀里的孩子哭了起来,“儿啊,都是娘害了你……”
看到这一幕,君澜走上前去,“能让我看看吗?”
刘寡.妇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点了头。
君澜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发现烫的厉害,“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昨夜都还好好的,今天这孩子赖床一直不肯起来,我又在忙就没注意,后来叫他就没反应了,我才发现他彻底烧昏过去了!”
刘寡.妇自责的说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应该是昨夜着了凉,发烧了,只是烧的有些厉害,你别急,还有救。”君澜看了一眼,所幸孩子情况并不是特别严重。
一听到这里,刘寡.妇顿时激动万分,“真的吗?还有救?”
君澜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问了问一旁的李彦风,“你身上可带了退烧的药?”
君澜自己大多数时候为了方便,都是炼制丹药携带,所以并不会准备太多的药草随身携带,她也极少用药草。李彦风虽然也说不上医术高超,但对药草,他比她知道的更全面,所以一般能用的药草都会随身携带,并且很全。
李彦风在储物袋里找了一会,找出了一些药草出来,还不忘提醒她:“将军,这些药草可不便宜,都是弟兄们冒着性命危险在悬崖峭壁挖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