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去!”营帐外突然传来争吵声。
“总兵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进去!”营帐外的士兵硬是拦着对方不让人靠近。
姜川海怒了,“我就进去看一眼!张副都统受了伤,也没个大夫给他瞧瞧,你是不是想害死他啊!”
可不管姜川海怎么说,对方硬是死活不让他靠近,“实在是不行,总兵吩咐过……”
“总兵总兵总兵!是是是,沈总兵说是什么都是对的!”姜川海恼怒不已。
营帐内的君澜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姜川海。”
姜川海一听,顿时一惊,“老大!你还好吗?伤势怎么样?”
“我没事,你回去吧,安抚好大家的情绪。”君澜心想,萧翼应该多少已经猜到她想做是什么了,所以倒也不担心他们,只是姜川海可不是萧翼能看得住的。
“可是……”姜川海还想跟老大商量商量这件事,可营帐外把守的人死活不肯让他进去。
随后营帐里也没有了声音,姜川海只得叹了口气无奈的回去了。
就这么过了一天时间,每天定时会有人给她送饭来,也有一些伤药。
沈总兵也是知道她是女子,所以没有派人来给她检查伤势,或者帮她上药。
“张亦情况如何?”中军帐内,沈总兵嗓音低沉的问道。
“回总兵的话,张副都统的情况并不太好,伤势没有得到医治,似乎更加严重了。就连午饭都没有起来吃,奄奄一息的躺在**。”那士兵恭敬的回答着。
“那萧翼姜川海那边可有什么情况?”
“他们也就第一天的时候吵着闹着要去见张副都统,现在已经安分下来了。营里的弟兄们跟他们解释了张副都统为何受罚,也安抚住他们告诉他们张副都统伤势痊愈就能回他们营里,所以现在也没人闹事了。一切正常。”
听到这里,一直低着头的沈青山忽然抬起了头,一双冷厉的眸子里泛着森然的寒芒,“好,若是还有人敢闹事,杀一儆百!”
“是!”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两天时间了,君澜依旧虚弱的躺在**。
这天下午,一直无人进入的营帐里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刻君澜正好醒着,见到对方的时候倒也并不惊讶,脸色苍白的笑了笑,“常都统怎么来了。”
常都统眉头紧锁,眉目间尽是忧心之色,他轻叹一声缓缓坐到椅子上,“听人说你快一天没吃饭了,你的伤本来就没好,你这样是想做什么?”
君澜冷冷一笑,“常都统还有必要来关心我吗,我救走了沈逸,是镇远军的叛徒,你们就算是说我勾结沈家,就地处决我,我也不敢说什么,还怎么敢做什么呢。”
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常都统神色一顿,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就是太倔了,虽然你跟沈逸是朋友,可沈逸知道你是秦家的人之后,未必还会一如既往的相信你。决裂这一天也是迟早的事情,不是你设计他,就是他设计你。你久居军营,与外界接触的不多,你不知道这人心险恶!”
常都统这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并未让君澜心中产生一丝的波动,别人她不知道,但至少沈逸还是愿意相信她的,否则他不会冒险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