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吓坏了,忙就连连喊道:“差爷有话好好说,这几个都是没见过世面的,您千万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这要是真的激怒了这两位差爷,血染当场那二沟村才是真的完了。
那几个闲汉当下再也不敢说话了,尤其是带头喊冤枉的人差点儿尿了裤子。
看着这些人都老实了,那衙役才开口问钱春山:“你就是钱春山?跟着我们走一趟吧!”
另外一个衙役虽然没说话,可是却一直都上下打量着钱春山,就好像钱春山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的表情,弄的钱春山心里七上八下的。
但是,钱春山只当是钱小卉将张氏给告到县衙里了,因此并不是十分惧怕,反而开口就说:“小人正是钱春山,劳烦两位差爷来这一趟,是小老儿教导无方,给两位差爷惹麻烦了。钱小卉这天杀的死妮子,当真是大逆不道,等带她回来,小老儿一定严加管教!”
钱春山这话也是算计着说的,这一次之后,只要带回了钱小卉,他就有充分的理由可以磋磨钱小卉了,这死丫头,居然真的将人给告了,只是告了也就算了,还一下子弄到了县衙里去了,这可不是要作死?
这样的孙女,他情愿打死她也不能让她活着丢人现眼的。
矮个子的衙役白了他一眼说道:“什么钱小卉不钱小卉的,告了你们的是一位姓白的人,说你们诬陷他人清白,私设公堂意图屈打成招,县尊大人这才命我们兄弟来拿人。既然人都凑齐了,也别耽误时间了,走吧,爷还要回去交差呢!”
高个儿的更是没好气的说:“也就是你还肯跟他们好好说话,这样的人,值得说一句好话吗?就该直接锁了拿走不就成了?费这劲干嘛?”
不是他说话刻薄,而是这两口子做事情太毒辣,谁家还能牙齿不碰着舌头?婆媳关系闹的僵的不是没有,可是败坏媳妇的名节,意图杀人的还真是没见过。
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至于吗?要是实在看不上这媳妇,休了也就是了,何必要要人命呢?何况是牵连无辜报信的人。
说起来,这去报信的人也是与这次破获拐子拐卖孩童事情相关的人,算是大人口中的有功之人了,这样的人,绝对不能被无缘无故的冤枉,要不然这世上哪里还有天理了?
因此,从这一路上,他就已经算计好了,这次来,总要让着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乡下老婆子和老头子知道知道厉害,要不然还总以为,这天下就是他们家的了。
钱春山没想到这事原来是这样的,他这下才算紧张了起来,是哪个姓白的将人给告了?不是钱小卉的手笔?
要是钱小卉,他还能找理由,可是别人告了让他怎么办?老五也没有给自己教这些啊!
心里乱了,他又有些慌张了,甚至两条腿都开始有些不听使唤了,甚至开始微微颤栗了,他战战兢兢的问道:“差爷,可是找错人了?”
“禹城镇二沟村的钱春山,没错吧?你老婆张氏?”虽然很嫌弃钱春山,但人家既然提出质疑了,差役还是开口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