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楼叶沉默一会，看回亭子里，视线环顾一周，她轻声道：“念湘，明日这亭子便要拆了。”

顾念湘听着她驴唇不对马嘴的话，问道：“为何要拆？”

古楼叶看着四周刚刷了红漆的柱子：“母后说因为这亭子年岁久了，变旧了。”

顾念湘点点头，看了一眼，亭子虽然刚刷了漆，但也掩盖不住其中的老旧气息，确实，和御花园中百花争艳的颜色不相符合。

古楼叶垂下头，语气低落：“但这是父皇专门为母妃修建的，也是母妃生前最爱待的地方。”

顾念湘怔了怔：“你不要……不要伤心。”

她本就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纵使心中有万千言语，表达出来的意思也不及其中的十分之一。

古楼叶的低落仅持续了一瞬，抬头时脸上已又是大气舒雅的笑容：“我没事。”

“小五……”

“你不用安慰我。”古楼叶笑着，“我真的没事，我们去外面走走吧，难得御花园人少。”

顾念湘顺着她点头，但刚站起来，她便看见狐灵朝她走了过来，转瞬便到了她面前。

“快申时了，你别忘了，今日便要去给酒楼送鱼。”

顾念湘闻言，恍然想起。

古楼叶走出亭子没见她跟上，便回头催她：“念湘，走啊。”

顾念湘应了一声走近，陪着她逛了一会儿，期间说了些宽慰她的话，直等见她心情好了，才离开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