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仲权没有回话，顾念湘心中惊讶，转过身去看着他，小声问：“哥，你真的心情不好啊，怎么了？”

“没什么。”古仲权垂眸看了她几秒，随即抬头看着最前方布施的小和尚。

顾念湘以为他看她的那几秒是要说话，结果却什么也没说。

“你不喜欢来踏青？”她猜测着。

古仲权又扫了她一眼，之后嗯了一声。

顾念湘有点懵，突然觉得这事可能和自己有关系，但这一路上她都没露面，没跟人吵架也没大喊大叫，应该不是她。

或许，是真的不喜欢踏青？

她试探着问：“你不喜欢还来，是因为我吗？”

古仲权再次嗯了一声。

顾念湘扬了扬眉：“怕我一个人被欺负？还是怕没有人和我玩，自己一个人孤独啊？”

古仲权被她看的一阵心烦意乱，蓦然伸出手，把她的身子转了一百八十度：“都有，你不要看着我。”

“看着你怎么啦？”顾念湘回头看他，古仲权看着她一双明媚的桃花眼，皱了皱眉：“不可以。”

顾念湘鼓鼓腮：“好吧，那我不看你了。”

“但你不喜欢的话，不如待会儿就去禅院里歇着，不要去后山了，后山人太多，定然很乱。”

“嗯。”

一会儿，她又道：“好像来了以后只待在禅房里也很无聊。”

“嗯。”古仲权回复简洁。

顾念湘想了想：“不如我和你一起待在禅房下棋？”

这回等了几秒，古仲权才回：“你去玩吧，今日是你来京第一次踏青，好好玩。”

顾念湘喃喃道：“但你一个人在禅房里待着，怪可怜的。”

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早就习惯了。

古仲权淡然开口：“不要多想，我看你和瑶华的关系不错，待会去后山，就和她待在一起，不要乱跑。”

顾念湘摆摆手：“知道的，我不会乱跑。”

她暗戳戳的回头瞄了一眼，却正好和古仲权的视线对上，顾念湘急忙转回头。

“我就是随便转个头，怎么还能被你抓到，我不看你就是了。”

他们等到粥的时候，山下的嫡子嫡女们才上来，古楼叶也拿着两个纸鸢走了回来。

顾念湘朝她招招手：“小五，你喝粥吗？”

周围人一愣，古楼叶眼中温暖，笑道：“喝。”

“好！”顾念湘拿着自己的白粥走开，看向准备和她一起走的古仲权，“殿下，你也拿一碗吧，小五要喝。”

古仲权看了眼古楼叶，伸手从旁边桌子上拿了个碗：“我以为你们只是关系不错，何时这么亲近了？”

“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