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纪南风接到爷爷的电话,叫他无论如何要去家里吃晚饭,本来不打算去,但一想起沈知意和宁萧当着他的面暧昧,他就气的不想回别墅。
看到他来,爷爷明显很高兴,还陪着他喝了两杯酒。
回到房间,似乎是酒意发作,他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燥热,但又觉得奇怪,以他的酒量,怎么两杯会醉?
更何况即便喝醉,也不会是这种感觉!
燥热越来越厉害,他有种自己着火了的感觉,红着双眼褪掉衣服,但并未觉得舒服些。
与此同时,他体内生出一种无法遏制的渴求。
不假思索,扔掉手里的衣服就朝浴室走去,但推开门,他看到了只穿一身内衣的女人。
解药!
不不不,这个人不是沈知意!
他用力摇了摇头,用仅存的一点理智看清攀上来的女人不是沈知意,是顾亦之。
他不能对不起沈知意!
将顾亦之掀翻在地,冲出浴室,拿起酒瓶砸到墙上,随即死死握住玻璃碴子,钻心的痛登时让他清醒过来。
这时顾亦之又攀了上来,女人冰凉的皮肤贴上他滚烫的身体,这正是可以填满欲望最好的东西。
但厌恶像蛇一样撅住他!
双眼通红的男人似是一头发怒的狮子,下一刻,抬起滴着鲜血的手掌毫不留情打在女人娇艳的脸蛋上。
“滚!给我滚!”怒吼声像滔天巨浪掀来,疼懵了的顾亦之吓的连连后退。
她给他吃的是市面上药性最强的催情药?为什么他还能这么清醒?
欲望再一次袭来,纪南风握着玻璃碴子的手紧了紧,大滴鲜血滴到白色的地板上,妖冶、刺眼。
脑中捕捉到一丝理智,他冲到门口,踹开门,向楼下冲去,钻进车里后,拨通了小陈的电话,随后将车窗全部打开。
夜风吹进来,缓解了些许痛苦,但埋在身体里的那枚炸弹开始膨胀。
他知道,如果不发泄出来,它会在他身体里爆炸!
顾亦之!爷爷!
他们竟敢暗算他,可他纪南风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他握紧拳头,猩红的双眼中,酝酿着滔天巨浪!
顾亦之看着空空****的房间、满地的玻璃渣子、殷红的血,不甘和羞辱像巨浪一般袭来,她放声痛哭,诅咒沈知意不得好死。
小陈匆匆赶来,看到双臂青筋暴露、双眼猩红、手掌血流不止的纪南风,吓了一大跳,忙把衬衣袖子撕下来给他包扎伤口,又将自己的外套披到纪南风身上。
“总裁,怎么办?是不是去医院?”
纪南风知道这种药去医院是没用的,只有找女人发泄,才会根除药性。
“回家!”
嘶哑着声音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他觉得下一刻自己就会爆炸。
小陈一踩油门飞也似的往别墅方向飞奔,他好害怕总裁控制不住,中途变成野兽,随便拉个女人就要办......
啊啊啊!
快疯了!
怎么还塞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