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城看他的神色很哀伤，眼神也没有丝毫的闪躲，再度开口：“这么说来，你真的不知道我家里发生的事？”

顾雁山沉沉道：“你母亲心脏病犯了住院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是她醒来后自己给我打的电话，其余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霍南城冷静地看着他，用理智的思维去分析他话里的真实性。

顾雁山沉然叹息，发誓道：“霍少爷，我发誓我现在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当然了，你母亲犯病的确是因为我的缘故，是我去跟她谈了分手，刺激了她的情绪。”

对于蓝沁雅，他内心始终是怀有愧疚的。当得知她住院后，他心里也很难受，可是他没办法，既然已经做出这个决定了，就只能狠下心不去看她。

霍南城又问：“你觉得我们霍家发生的这些事，跟你们顾家有没有关系？”

顾雁山摇头，心中已然敲起了紧锣密鼓：“应该没有关系吧，我们家的公司都已经变卖了。”

霍南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资料，推到他面前：“你再看看这份资料，为什么近期和霍氏合作的企业，都是以前你们顾氏的老合作企业？”

“这……这是什么情况？”顾雁山再次愣住了，伸手打开资料夹，认真地翻看着。

看着看着，他的脸色再次变了，眉心也微微地拧了拧。

霍南城低低地出声：“顾总看清楚了吗？跟我们霍氏合作的是不是之前和你们顾氏合作的老合作企业？”

顾雁山眉宇间彰显出一抹难掩的诧异，想了想，敛了敛心神，开口道：“你的这份资料上确实都是我们以前和我们顾氏合作的客户，但是，我仔细想了想，这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因为他们知道顾氏要把公司变卖，要把一些业务剥离到国外去，所以才会泽良木而栖吧。你们霍氏做得风生水起的，声誉一贯不错，能被他们选中倒也正常。”

霍南城深不见底的眼谭里闪过一抹犀利，薄唇缓缓启动，“请问顾总是什么时候决定离开锦城的？”

顾雁山回想了几秒，心弦下意识地绷紧，犹豫着回道：“是两个月前。”

霍南城冷冽地出声，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我打印出来的这份资料上的合作，是从半年前开始的，刚好是在霍氏集团刚开始筹备试试大健康项目的那会，所以，你还会觉得这一切正常吗？”

顾雁山脸色又下意识地变了变，心弦绷得更紧了，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霍南城又缓缓地问道：“我想再请问顾总，他们来找我们霍氏合作的相关事宜，你在此之前有没有听说过一二？”

顾雁山摇头，坦白道：“不知道，这些事情我毫不知情。”

霍南城再次提出一个犀利的问题：“据我所知，这些和我们霍氏合作的老总们，跟你私交甚好，这些年和你们顾氏合作的也很愉快对吗？”

顾雁山迟疑着点头：“是……是的。”

“那为何和我们霍氏合作的事情，他们对你只字未提？你不觉得奇怪吗？”霍南城一字一句缓慢地吐字，最后拖长尾音。

那些刻意拉长的音节，让顾雁山心口微微一颤。

这事细想起来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