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荷拿着簪子,深深的看了眼吴氏,不是她对这个婆婆不敬,不尊重,而是这个婆婆说话是有些太难听了,做事更是让人感觉到心里很不舒服。
“婆婆,我拿着簪子,不是为了要吓唬你,而是真的有点害怕控制不住自己了,手滑了,要是一不小心用簪子伤到了你,那就对不住了!所以说,你可要管住了自己的嘴巴,这要是管不好了,还不知道等下能发生什么事,那时候可就没有人能拦得住了。”
她说话的同时,看了眼元芳芳和元巧巧,这姐妹两个人相视一眼,也没想到这白风荷翻脸还真是够快的,这会儿还敢拿着簪子在这里乱吓唬人?
“白风荷,我娘是你婆婆,你也知道的,你这样拿着簪子吓唬谁呢?还是以为谁都会害怕你啊?姑奶奶我今天就告诉你了,要是你敢伤害娘的话,我一定会等着大哥回来告诉他,让他好好管教下你这个不听话的坏女人。”
白风荷听了她的话,只觉得好笑,“什么叫做不听话的坏女人?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什么,难道你们心里没有数吗?我今天就把话搁在这里了,要是谁还敢说我白风荷怎么被人糟蹋了,还是没了什么贞洁之类,我这簪子随时都是伺候上的。”
吴氏气急了,看到旁边有一个鸡毛掸子,拎起鸡毛掸子就要朝着白风荷砸来,“你以为你簪子厉害,信不信我拿鸡毛掸子抽死你我!”
福宝看到了,上前一把挡住鸡毛掸子,也握住了吴氏的手,她的力气本来就被吴氏的力气大,这一握住后就不松手了,瞪着眼睛看着吴氏,让吴氏还真是有点害怕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这么看我做什么?以为我会害怕吗?我……是老娘我今天就要抽死你们这对贱人,你们谁要是敢拦着老娘,老娘一定要用这东西抽死你们!”
吴氏还要使力气,却动不了手了,这一着急看向了一边的元巧巧和元芳芳,元芳芳笑着走过来,还想将福宝给拉开,“福宝啊,你不能这样,她现在是老夫人,是这元府里的主母,你这样不是要受罚了才高兴?”
福宝气急了,瞪了一眼元芳芳,元芳芳就不敢靠前了。
元巧巧不管那些,直接上手,要去扇打福宝,“小贱人,这是你能拦着的吗?看来让我管教你下,让你这个贱人知道府中的规矩也好。”
这一巴掌还没落下来,白风荷一把揪住元巧巧的头发,一使劲元巧巧就仰倒在地上,摔的屁股生疼。
白风荷不疾不徐的走过去,蹲下来,玩着手中的簪子,对着她的脸蛋,“这张脸啊,看起来还是很可爱的,怎么偏偏嘴巴说话那么难听,真是白长了这么一张好看的脸蛋了,可惜!”
她说着,簪子就要落下来,吓得元巧巧啊的一声尖叫,从地上爬起来。
吴氏看到白风荷这样吓唬元巧巧,气的甩掉了福宝的手,想要去找白风荷算账。
“白风荷,好你个小妖精,你现在有能耐了,竟然连巧巧都欺负了,信不信老娘将你给撕了!”
刚要扑过去,见白风荷起身,一簪子刺过来,吴氏没躲得及时,这会儿手臂被刺出了一个口子,疼的啊一声尖叫,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看着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将衣服都给染红了,又是咬牙,又是见白风荷有几分忌惮,嘴巴上依旧不饶人,“白风荷,你真是越来越不是个好东西,竟然敢出手伤了老娘?你信不信,要是我儿子元青峰在,一定会将你给休妻了。”
吴氏对白风荷指指点点,嘴巴上也是不饶人的骂着,其实白风荷也是生气的,但是想到她伤到的人是婆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
她没说话,将簪子收起来,也知道婆婆经过这件事,一定会有所收敛,但既然伤了就是伤了,今后也一定会因为这件事在元青峰面前闹起来,其实她早有准备了。
“福宝,我们走!”
白风荷也不想在这里耽搁下去,就给福宝一个眼神,两个人要一起往外走。
吴氏疼的干嚎,其实这簪子刺的也不是很深,但她就是没想到这白风荷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她的婆婆都敢动手。
她就想赖死她,也好让元巧巧和元芳芳看到了,等下也好给她作证,好让她儿子回来以后,好好的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教训一顿,到时候再将这个女人给休了才好。
白风荷要走,元芳芳是不敢上前拦着,也害怕会有她娘那样的下场,被白风荷用簪子给刺伤。
元巧巧不管那么多,站了出来,还抬头挺胸的,像是一只要跟她斗架的鸡一样,不算完了。
“我说你,怎么回事?她可是我们的娘,你竟然还敢动手伤了娘?就不怕我大哥回来吗?”
“刚才要说的话,我已经跟婆婆说了,所以我不会说第二遍。还有你目无尊长,而且也不配跟我说话,尽早让开。”
她的话,让元巧巧浑身有种冷汗直冒的感觉,总觉得今天的白风荷变的有些慎人,在看看她娘吴氏的手臂都被刺伤了,还在流血,又是一种肉疼的感觉,也感觉她身上的肉都在疼的厉害。
“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胆子大了?是谁给你的胆子在这元府里……”
元巧巧的话还没说完,福宝站了出来,开始撸衣袖子,这种动粗的事情,不行她就上,也不能让夫人为难。
元巧巧也是一个会察言观色的,看得出元巧巧是真的想要对她动手了,吓的身子一拘灵,往后退了几步,就不敢在往前站着,挺着脖子要跟白风荷不算完的架势了。
“夫人,我们走吧!”
“嗯!”
福宝已经将元巧巧给挡开了,这下白风荷也没什么可顾虑和担心的,就离开了这个小院。
吴氏看到白风荷走了,不敢上前追上去,谁知道这个疯女人会不会到时候又冲上来,用簪子刺伤了她。
她就站在后面,装模作样的一声声痛叫和痛骂着,“好你个白风荷啊,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连你的婆婆你也敢动手伤到了,你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做出来的,像你这种女人,就应该天打雷劈就对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我儿子娶了你这种女人啊,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血霉了,早知道就不应该将你给买了,就让你那死酒鬼老爹将你卖给别人就对了,怎么就那么倒霉买了你这个死泼妇呢,你给老娘等着,等我儿子回来了,我一定要我儿子将你这个死女人给休了,休了!”
白风荷就当做听不见,不就是骂吗?她骂她的时候还少吗?只要不将爪子触及到她的身上,还有她儿子的身上,那些难听的话又算的了什么?
福宝边走边听,气的直跺脚,一张脸都要气成了猪肝色,扭头看了眼白风荷脸上的神情,见她家夫人脸色淡淡的,像是没有听到那吴氏在骂她一样,她倒是有些忍不住了。
“夫人,要不要奴婢现在就回去,将那吴氏的嘴巴给撕了。”
“不用,再怎么说,她也是相公的娘,也是我的婆婆,刚才出手伤了她,本就是我的不是。”
白风荷看了眼天色,这还早着呢,就交代福宝几句,“你去外面找一个好点的大夫,过来给她瞧瞧,要是大夫问是什么伤,就说老夫人不小心摔倒扎了锥子弄伤的。”
福宝还以为她家夫人才不会管那个坏老女人的事,没想到她还真的担心起来了吴氏,努了努嘴,本来什么都不想说的,但一看到白风荷看她的眼神有些坚定。
“好的夫人!”
福宝想说些什么,又欲言又止,知道她家夫人要是让她做的事,无论对错,她都是要去做的,不然就会让夫人不高兴。
白风荷先回到了小院,福宝就到了外面,去找了大夫好给吴氏看看身上的伤。
白风荷回来的时候,平安看到了她,总觉得夫人脸色不怎么好,球球现在睡了,平安就坐在摇床边上,时不时的摇了摇摇床。
她有些担心夫人,就轻声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感觉脸色不怎么好。”
“没什么,可能是刚才吃的有些急了,胃有点不舒服吧!”
白风荷轻描淡写的说着,平安倒是一个比较懂事的,没有过多问什么,而是给白风荷很快端来了一碗蜂蜜水。
“夫人,既然胃不舒服,喝点蜂蜜水来暖暖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