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李奕回到媳妇屋里,抱了一会儿孩子,见骆太妃带着几个丫鬟和婆子过来接孩子,便从善如流地给了骆太妃。
一夜春宵,次日雪花稍停,是个有太阳的天气。
大司马府里面一片欣荣,老早就听见下人在院子里扫雪的声音。
夫妻俩起身,打扮整理妥当,一家团圆吃了早饭。
后下人齐来磕头拜年,一一赏了银子和东西,那都是很丰厚的。
随之刘家人也来了,一大屋子的人,和乐融融,吃吃喝喝。
今儿个仍然不出门,都窝府里面待着。不过近午时分,一个侍卫进来禀报,在李奕耳边耳语了就,李奕脸色大变,匆匆出门去了。
临走时,倒也交代了郑佩云,让她们好好待着,别出府。
“万事小心。”郑佩云没说什么,只说了这一句。
又过了一两个时辰,门外又来了一人,竟然是护国寺的小沙弥。
骆太妃对护国寺深有好感,听闻对方是了嗔大师派来的人,就将其请进府里。
这小沙弥带来了一句口信,说是了嗔大师想请李大司马的夫人到护国寺一叙。
郑佩云就好奇道:“了嗔大师找我干甚?”他们素来没有交集。
只不过,当日那句天外来客,郑佩云印象深刻,到今为止仍然记得。
“师傅说,有重要的事情与施主相商,与施主的身世来历有关。”小沙弥说道。
“你回去转告了嗔大师,我眼下不便出门。如他真有急事,请到大司马府一叙,若是不能,那恕我不便出门,此事作罢。”郑佩云沉吟了片刻,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人人都崇敬了嗔大师,但是自己并不是什么信男信女,没有那种盲目的信奉。
小沙弥听了后,露出不解的表情,看来是不习惯有人拒绝他的师傅吧。
不过也没有说什么,道了句阿弥陀佛就告辞了。
骆太妃也很是不解,能够和了嗔大师谈话,那是极好的机会。她这些年的郁结在心,就是被了嗔大师给化解了,如今才能高高兴兴地暗度晚年。
“佩云,上次护国寺的事情只是意外。”她以为郑佩云对护国寺之行有阴影。
“我知道,义母,可是大过年的,天气又冷,我真不想出门。”郑佩云笑道,仿佛真的是因为懒散而已:“我宁愿窝在府里,烤烤火,吃吃喝喝。”
“你呀。”骆太妃拿她无办法,便笑了。
今日注定是个不寻常的日子,李奕派去陈府打探的探子,在下午时分回府并报了一个消息,骆思晴生了,是个男胎。
郑佩云听了,脸色淡淡道:“那也好,陈府后继有人。”
“只是可惜了,娘亲不是个妥当的。”骆太妃叹了口气,倒是可怜那孩子,有了骆思晴这样的母亲:“她父母恐怕又会来求情。”
到底是自己的外甥女,骆太妃心里边还是恨铁不成钢多过于纯粹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