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哄笑。
却见平时少有表情的奕王殿下,此刻嘴边也噙着笑意,大抵是被乡亲那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给愉悦了。
比起跟京城那些贵族子弟们来往,他宁愿跟这些直来直去的农家汉子们喝酒。
“殿下的酒量确实好……”那喝多的汉子朝奕王竖起大拇指:“我大头真是佩服!佩服!”
“咱们也佩服啊!”大伙们跟奕王同席,都看见了。
你看人家,喝了这么多,脸不红气不喘地,好似还能再喝三大缸呢。
“成了。”郑佩云说:“你们把他夸上天,我这儿也没酒了,还要留着下个月喝不是?”
“那就喝最后一杯。”奕王看她辛苦,自己站起来结束这场尽欢,举杯邀请各位汉子们:“喝完就歇了。”
“好!”
“好!”
全都站起来,和殿下举杯,开心得不知东南西北。
今夜是个欢快的夜,京城少有这样的聚会。
“下雪了吗?”安置好那些酒醉的汉子们,郑佩云和奕王一道走在院子中,突然白色吹落了满头,才知道:“真的下雪了。”
她笑得那样温柔美好,不像是这个疾苦的人间里存在的人。
好不真实。
“我喜欢雪天,可是以前怕冷,每当下雪的时候又不敢去看雪。”她柔柔说着自己的曾经,那是奕王不知道的。
“现在不怕了?”奕王揽着她的肩膀,一来是想亲近,二来是怕她受冷。
“不怕了。”郑佩云说:“我现在身体好着呢,你那些军营的士兵也未必比得上我。”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理。已经有所感觉,自己的身体进入了另外一种状态。
除了不惧严寒之外,还有更多的好处。
比如说,受了伤的情况下,愈合能力是寻常人的数倍。而且没那么容易磕着碰着。
“酒量不行。”奕王和她喝过两次酒,第一次她在自己面前喝醉,第二次怎么都不让她喝太多。
“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郑佩云见缝插针地调戏自己的未婚夫,伸手搂着他的腰:“殿下今晚回去吗?”
柔软的身体靠过来,那双玉臂缠着自己的要,奕王眼眸幽暗,挑起那女人的下巴道:“我还能回去哪里?”
这阵子大家有目共睹,自从定亲后,奕王在宫里就待不住,见天地往外跑。
他还能跑去那里,除了莲华巷子,和未来奕王府一街之隔的郡主府,就没有别的去处了。
皇宫不是奕王的家,他以后的家,不管在哪里都好,得有这个女人在着才算家。
“那……我伺候殿下沐浴?”郑佩云笑笑,喊人去打热水来。
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她显得毫不拘束,轻车熟路。要不是知道她和别的男子没有这般亲密过,奕王大抵会把这些陈年老醋给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