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二舅舅家的思晴表妹。”陆宜修对骆思晴说:“思晴,不要无礼,这位是姨母的义女,福宜郡主。”
一个名号砸下来,就比她骆思晴高出了几倍去,让她憋得好辛苦:“怎么会是你?”
郑佩云不解地眨眼道:“是我又怎么了?思晴表妹看见我不高兴吗?”又说:“还是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那还请告知。”
骆思晴说不出话来,就算真有得罪,她现在也不好开口。
二人的身份已经不同了,现在人家是郡主。
“我送郡主出去。”陆宜修从骆思晴身边经过,什么话都没有对她说。
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骆思晴心里难受得不行。手中的绣帕就快被她绞烂了:“怎么会这样!她凭什么!”
当日的一个小村姑,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尊贵的郡主,这让骆思晴怎么能接受?
送郑佩云离开后,陆宜修硬着头皮和骆思晴纠缠,几次叫她好好过日子,都被她扭曲的神情给气得不轻。
这样的混账表妹,他真的很头疼。
“表哥,你既然已经和离了,我也和离!”扔下这句话,骆思晴就出了侯府,回家闹去了。
当天的骆府,热闹精彩得不得了。
楼氏得知骆思晴偷偷地去看陆宜修,她气得吐血,还听骆思晴说要和离,赶紧告到老太太哪儿去,让老太太整治整治这个不孝女。
等骆尚书回来之后,就把楼氏狠狠地骂了一顿。
“母亲这么大年纪了,你何必还要拿这些糟心事去烦她老人家?”指着楼氏的鼻头凶道:“女儿是你的女儿,不是母亲的女儿,你这个做母亲的不管教,还指望谁帮你管教?”
楼氏诛心了,垂着胸口哭道:“是是是,都是妾身的错,思晴是妾身一个人的女儿。”
“你在这胡搅蛮缠又有什么用?”骆尚书简直气得不行,这妻子太愚钝了:“赶紧想办法阻止思晴才是真。”
“那也得有法子啊?”楼氏哭着说:“她都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妾身能怎么办?”
对这个女儿,骆尚书也是没办法了,狠狠叹了口气:“我去见见她。”负手去了女儿的院子。
骆思晴出嫁后,院子还保留原样,就跟没出阁的时候一样。
要不是楼氏不许她三天两头地回来,只怕这院子还是那么热闹。
“爹,您不用劝我,我心意已决。”骆思晴看到自己爹来了,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像个雕像,她用这种态度来表明自己的坚决。
“你不觉得丢人吗?”骆尚书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丢人!
女儿若真是做出和丈夫和离,然后去投奔表哥的事情,那就真的丢人了,以后他骆尚书在京城只会是一个笑话!
“你们太自私了,只顾着自己!”骆思晴哭道:“我管它丢不丢人,反正我嫁得不开心,倒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