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问奕王,他是肯定不会说的。那些藏起来的小秘密,也许只是无伤大雅,更有可能会让人猝不及防。
郑佩云不可谓不后悔,对一个自己不熟悉的陌生人给予试一试这么大胆的想法。可是古代的皇权太让人蛋疼,当初就算自己肯答应骆太妃的法子和陆宜修定亲,也未必就能逃得过嫁给奕王的命运。
现如今,谈后悔显然只是个马后炮,想再多也没有用。
倒不如真正地想一下,怎么让奕王开口。
这个人自己不太了解,他所有‘委曲求全’的缘故郑佩云都想了一遍,可还是没有比较适合的答案。
郑佩云此刻对这个问题可谓是抓心挠肺,十分想知道啊。
她沉默的时候,奕王不轻不重地一句:“陵城到了。”
郑佩云只好把那些困惑先收起来,平静地安排道:“此去渔村还有一个多时辰的路途,我们先在陵城落脚,明日一早再出发,殿下无异议吧?”
奕王瞧了她一眼,那张俏脸上已无刚才的赔笑和小心,只有客气和生疏:“没有。”倒是个小心眼的。
“那就这样。”郑佩云点点头,吩咐车夫找间不错的客栈。
临下马车时,又郑重谢了奕王:“多谢殿下陪福宜坐了一路的马车,真是辛苦了。”
好家伙,连自称都从闺名换成了封号,这是要生分到底了。
奕王没说什么,直接下了马车。
这次跟着出来的是丫鬟春儿,还有一个小厮。下了马车,小厮把奕王的黑马交给店小二照顾,然后前去要了两间上房,另外要了一件普通的,自己和车夫同住。
至于春儿,是默认跟郑佩云住在一块儿。
而奕王堂堂王爷,出门却好像不习惯带奴仆。
也是个傲娇的性子,见郑佩云不欲和自己多说,就上了房间。
郑佩云哪是在耍性子,她只是在想事情。
想着自己始终还是把奕王想得太简单了,有些事情太想当然了。
一个男人求娶一个女人,有时候并不是因为喜欢那个女人。
郑佩云到屋里整理一番,然后唤春儿去问问奕王,晚上是在屋里用膳,还是下楼去吃?
春儿神情忐忑地出去,然后脸色苍白地回来了,支支吾吾道:“奴婢没听到王爷的吩咐。”
眨了眨眼,是奕王没有理睬春儿?还是春儿没有听清楚?
可是看小姑娘这脸色,多半是被吓到了。
“不忙,我去看看吧。”
到底是王爷,又是在边关人见人怕的杀神,脾气厉害些才是正常的。反倒是显得之前的安分不太正常。
“殿下。”郑佩云到他门前,抬手敲门:“我进来了。”推了推门,竟是没有栓上的,想必是没有这个习惯。
推门进去,瞧见奕王歇在**,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