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佩云低头瞧了瞧,掐着自己的手指看着狠,其实也没花多大力气,至少自己并没有感到疼。她感到蛋疼的不是奕王掐着自己的下巴,而是奕王说的话。
诚然,做王妃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对天下女人来说。
可是郑佩云不是天下女人其中之一,她摇摇头:“殿下,我不嫁人。”
“为什么?”奕王第二次听见这句话,终于想起来问一句为什么。
“其实不瞒殿下……”郑佩云放出了大杀器:“福宜在此之前已经嫁过两次。”
假如奕王听见这个还有心情跟自己纠缠的话,那么郑佩云不得不对他拱手称赞,厉害。
“你才几岁?”奕王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是了,兵临城下都不见他皱眉,更何况这等区区小事。
“福宜十七。”既然他要听,郑佩云就说的详细一点,以求恶心走他丫的:“十四岁嫁第一次,为期两年,两年后第一人丈夫意外身亡。同年九月又嫁一次,这次为期一个月,一个月后和离。”
“为什么和离?”奕王就跟听故事的。
郑佩云从容道:“因为他睡了我的丫鬟,我不能接受他纳妾或者睡别的女人。”
“哦。”奕王瞄着水壶,提醒她:“水开了。”
“……”郑佩云道了声谢谢,连忙提起茶壶,冲茶。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从不太熟练到如今的流畅,已经过去了一年了。
“殿下。”冲好的茶汤,端给对方:“请。”
奕王单手接过,抿了一口,眉头挑起来:“这是什么茶?”
“是阴山的黄芽。”郑佩云微笑说:“我亲手栽种的,独此一颗。”
“还成。”奕王在边关不喝茶,他们喝的是酒,因为边关太冷。
有价无市的珍贵茗茶,只得了一句还行,郑佩云也没郁闷,依然笑得挺温婉的。
“殿下,京城有很多好女人。”她淡淡地说:“我不是一个适合你的好女人。”
“许多废话。”奕王喜欢打仗,因为打仗直来直去,只要打赢了便是了。
可是在朝为官不同,他们喜欢说废话,喜欢计算来计算去。
不是说奕王没有那份心计,只是懒得跟这些人墨迹。
“殿下不介意我嫁过两次?”郑佩云倒真是有些吃惊。一来对方贵为王爷,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二来,奕王翘着也不是这么通情达理的人儿呀?
难道又是一朵奇葩?
“不介意。”奕王寒着脸:“一来你那第一个男人死了,二来第二个男人只跟了一个月,那不算什么。”
“噗……”郑佩云真的忍不住了,这逻辑,她佩服:“那么,您会纳妾吗?”
“女人有一个就够了。”奕王把后半句吞下去,多了麻烦。
“那么殿下真的挺通情达理的。”郑佩云真不敢相信,难道是因为奕王在京城不受欢迎?实在是娶不到媳妇了?
也不至于,他想娶谁还不是皇帝一道圣旨的事情?
“你问够了吗?”奕王认真道。
“咳咳,够了。”郑佩云竖起一根手指头:“不过还有一个小问题。”
“说。”奕王压抑着自己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