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三天没有去郡主府了吧,自从来宫里当值,就少去了。出了宫也是回到侯府歇息。
郑佩云说得对,他始终不是郡主府的人。
那句话,陆宜修知道郑佩云不是嫌弃自己常去,而是打趣罢了。
她能够如此毫不避嫌的打趣,原因不外乎是,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
今天忽然在宫里听见她的消息,陆宜修一阵恍惚。他想起他们在渔村那段时间,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充满烦恼。那时候什么都不用想,整天朝夕相对,仿佛能过一辈子似的。
后来到了宜安,又到了京城,很多时候都胸有成竹,自己这辈子除了和她,也不会和谁了。而对方也是的,除了自己,试问身边还会有谁?
如今想起来,只觉得恍若隔世。
才知道许多事情不是想当然耳,许多事情都有着看不见的激流暗涌。
“陆世子。”下午离宫之前,准备出宫的侍卫过来勾着陆宜修的肩膀:“一起去喝两杯?”
陆宜修摆摆手:“今天不行,我想去郡主府看看姨母。”
大家都知道,陆宜修的姨母就是骆太妃,都不再勉强他。
“对了。”有人腆着脸打听道:“福宜郡主定亲了吗?”
马上有人嘲笑这位发问的人:“你得了吧,就你这熊样还打听人家郡主。”
那人嘿嘿傻笑:“我帮别人打听不行吗?”
趁着他们闹成一团,陆宜修叹着气离开了。
在街上买了些小玩意,踏进久违的郡主府,里面的丫鬟小厮都认识他。
“给世子请安。”几个丫鬟过来面前,恭敬喊人。
“太妃和郡主在吗?”陆宜修也就是随口一问,他径自走去骆太妃和郑佩云长待的地方。
果然远远看见她们在聊天读书,旁边还放着熏香,古琴。
“宜修来了。”骆太妃眼尖,招手笑道:“还以为你忘了姨母呢?”
“姨母。”陆宜修来到跟前,轻轻喊了骆太妃,眼梢扫着隔壁言笑晏晏的姑娘:“佩云。”
“嗯!这几天辛苦了。”郑佩云叫人拿绣墩来,指了指茶几上的食物:“饿不饿,想吃什么自己拿。”
“不太饿。”陆宜修坐下来,把街上买的东西给她:“路上看见,给你瞧个新鲜。”
是羽毛做的小玩意儿,做得惟妙惟肖,很是漂亮。
“谢谢。”郑佩云笑得有些惊喜,不客气地收了。
陆宜修却眼神淡淡,以前郑佩云不会跟他说谢谢,甚至喜欢使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