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修大概是想不清楚,为什么身边的女子会望着那个弹琴的公子挪不开眼睛,只是一个背影而已,竟能够如此吸引她?
“你喜欢琴?”皱了皱眉头,只能想到这个。
“不……我只是觉得好听,对琴没有什么了解。”郑佩云回过神来,不然赞叹杜砚的琴技。可是在平城的时候,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杜砚的琴技这么好。
只是知道他的画功和写的字都不错。
这样一个多才多艺的男人,本该是阳春白雪的,可是人家的性格也很清奇。
一时间看见杜砚,引起了郑佩云的诸多回忆。
而且还想到,自己刚才有上台献艺,不知道杜砚有没有认出自己来?
恍惚间,杜砚的琴声结束,收获了众多姑娘小姐的青睐。毕竟他长得出众又文质彬彬,一派悠然的大家风范。
郑佩云就笑了笑,杜砚跟陆宜修比起来,真是两个极端的类型。
一个是浪漫兼完美主义者,十分地阳春白雪,一个是典型的现实主义者,从出生到现在经历了太多人生冷暖。
后来的献艺,郑佩云都没有关注,也是因为没有令人眼前一亮的才艺表演。
万寿节结束后,各位大臣的马车在宫门口等待。浩浩****的人群,陆陆续续地离开。
大多数人都是乘坐软轿出宫,郑佩云和骆太妃同一顶轿子。出来宫门口便下了轿,在原地等待陆宜修,他在后面稍微慢些。
一道视线望着自己,郑佩云微微一抬头,就看到那位长身玉立的青年,笑容淡淡地站在不远处。还是那样手不离扇,优哉游哉地站着。
很快笑容就变成了回忆,添了几分复杂情绪。
是他率先走过来的,仪态万千:“静太妃娘娘,福宜郡主。”
骆太妃倒是有些错愕,但是后来见到杜砚瞧着郑佩云的眼神,就明白了。
“三爷。”郑佩云还是习惯性地喊道,顺便为骆太妃介绍:“义母,这位是福宜的故人,以前在平城认识的,一年多没见了。”
“嗯。”杜砚解释得更清楚一点:“那时候福宜郡主,是一位调香圣手,深受母亲的推崇。”抬眼道:“母亲现在还是十分惦记你。”
郑佩云想起那段日子,苦笑:“老太太现在身体还好吗?”
“还不错。”杜砚说:“你留下的药品,她都省着吃。”
骆太妃是个过来人,她看出来了这位公子的心意,顿时觉得压力倍大,同时赶紧看看,外甥怎么还不来?
“杜公子,你的琴技十分不错,不愧是楼大学士的得意门生。”
在陆宜修没出来之前,骆太妃只能分散他们了。
“静太妃谬赞了,杜某当不得夸。”杜砚笑笑,风轻云淡的样子,跟一年前没有任何变化。
就是他这种平淡如水的表现,让郑佩云永远不知道他曾经心仪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