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修多少也知道骆太妃和和自己外祖父一家的关系,摇头说道:“我很久不再京城,也有大半年不曾见过外祖母和舅舅。”
想到陆宜修在京城武昌侯府的遭遇,骆太妃咬牙切齿:“这个柏氏,如此欺压你,是真当我们骆家无人了吗?”想当年她在京城的时候,也曾风头无两,那柏氏连进宫见她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姨母息怒,柏氏为人恶毒,迟早会遭报应的。”陆宜修不想骆太妃一把年纪为自己伤肝动气,于是转移话题道:“其实此次前来拜访姨母,最主要还是想把佩云姑娘引荐给姨母,她的药理和调香术,十分了得。”
“哦?”骆太妃再次打量郑佩云,一看之下略微惊讶,刚才只顾着生气,没有看仔细,如今才知道陆宜修带回来的这位佩云姑娘容貌出色,艳丽非凡,竟然比她见过的绝色宠妃也不差。
骆太妃年轻时候也是宜安出了名的美人,可是自己心中暗地里比较,也得承认自己比不过眼前的这个女子。
郑佩云知道骆太妃在打量自己,柔柔开口道:“世子爷说我药理和调香术了得,这倒是不敢谦虚,毕生所学在于此二项,其余就差多了,比如读书写字,琴棋书画,针线女红,可说是一窍不通。”
老太妃闻之惊讶,她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说话的人,当真有趣得紧。不由看着陆宜修,他是哪里找来的一样这样的姑娘?
连陆宜修也笑了,看着骆太妃说:“姨母不要见怪,佩云就是这样直肠子的性子,她以前生活在渔村,未入过繁华之地。”
这不是一种贬义,而是一种褒义。
繁华代表着红尘,纷乱,未入繁华,还是纯净无垢的。
骆太妃怎会不懂陆宜修的意思,眼光随之欣赏起来:“你能够专精药理和调香术,已经是不可多得了。”
“佩云还准备了一些礼物给姨母。”陆宜修淡淡道,从一旁的行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约莫有墨盒大小。
里面是郑佩云做的胭脂水粉,口脂等等。
另外还有两个白玉瓷瓶,里面装着养颜丹。陆宜修将功效一一说给骆太妃,一字不差。
迎上骆太妃惊讶的眼神,陆宜修笑道:“佩云在渔村广租田地,种植药材,制成药品。我帮助她理财,配药,学习了不少知识。”
“你二人……”
一个年轻俊俏,一个少女妖娆,这般生活在一起,说他们没有任何瓜葛,骆太妃是不会相信的。不过陆宜修原来的妻子不好,在外漂泊时找个贴心可人的女子照顾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骆太妃看向郑佩云的目光,不由地又柔和了一些。
陆宜修身边有个会药理的人照顾着,她怎么都放心。
“姨母,不是你所想……”
“哎,不必解释,姨母岂是那等子食古不化的人?”骆太妃瞧着安安静静的郑佩云,越瞧越喜欢,是个不俗气的,摘下手腕上的一对儿金镯子,拉起郑佩云的手给她戴上:“谢谢你的礼物,老身十分喜欢。”
这一语双关,说得郑佩云有点懵懂,不过被送了金镯子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谢谢太妃娘娘,您送的礼物我也很喜欢。”
骆太妃笑笑,不愧是村里出来的,说话都透着一股子淳朴的气息,以后怕是会被欺负。
拍拍她的手,发现这双手还真是嫩得可以:“你们刚到宜安,舟车劳顿,我先让人给你们安排个院子,以后就住下来,过段时间再走。”
又对陆宜修说:“打算什么时候去杨府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