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村长板着脸,厉声教训道:“打架斗殴,影响工作,东家让你们回家休息几天。至于什么时候才能继续上工,东家说了,看你们各自的表现。要是还想要这份工,就老实安分点。”
“村长……”其中一个青年就着急地站起来说:“我知道打架不对,东家让我们歇几天是正确的,可是我这情况……你是知道的嘛,我家就一个劳动力,不上工就……”
“这些你不必跟我说,你要说就找东家说去。”村长不听他的解释。
青年想了想自己的情况,闭嘴,梗着脖子去找东家。因为他问心无愧,他这一架完全是为了东家打的。
他走了之后,其余两人却不敢出声,因为他们各自的娘亲都是说人闲话的那一撮。
只有刚才走掉的青年,他们娘俩都是东家的拥护者,没人比他们更感激东家的了。
“你们俩呢,就别学他了,东家肯不肯见你们都是两说。”村长也冷笑了一下,然后就赶人:“回去吧!别杵在这儿碍眼。”
不一会儿,郑佩云和宋悦听见有人敲门,抬头就看到一个魁梧的青年站在门外。
这小伙子郑佩云有点儿印象,他经常给自己家送土鸡蛋来着,一来二去就记住了。
“哟,张二子。”
听见郑佩云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来,张二子摸着脑袋傻笑:“哎,是我,东家。”
“怎么了,这是?”郑佩云招手,叫他进来说话:“宋悦,给他倒杯茶。”
张二子连忙阻止:“别别别,悦哥,我自己来就成了。”他年纪比宋悦还大几岁,却对宋悦一口一个悦哥地喊。
“哈哈,坐着吧,别客气。”宋悦听郑佩云的吩咐,给张二子倒茶,顺便笑道:“干嘛呢?又来支工钱?”
张二子连忙甩脑袋:“不不不,这回不是支工钱。”这才支了没几天不是吗,还没花完。
“那是干什么?”郑佩云一边收拾桌面,一边问道。
“东家。”张二子羞愧地摸摸脑袋:“我刚才打架了,把黄老四的脑袋给打出血了,回头让黄老四的娘知道,她准削死我。”
“原来打架的是你啊。”郑佩云忍俊不禁:“你明知道黄老四的娘会削死你,你还敢跟黄老四动手?嗯?”不就是仗着自己牛高马大,一个顶俩。
“那也不能怪我,就怪黄老四他娘,嘴巴又贱又碎,我不能打老娘们,我就打他!”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另一个打架的青年,他娘就是这几天被郑佩云削回家的,原因也是因为嘴巴太碎。
青年觉得自己的娘是冤枉的,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黄老四的娘,都是他娘在私下跟那几个妇人嚼了舌根子,他娘才会拿这件事来说。
于是就在工地上挤兑黄老四。
黄老四虽然羞愧,但是青年把这顶屎帽子扣在自己头上,未免太过分了点,就跟他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