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极想要把他医治好。
陆宜修眼观鼻鼻观心:“姑娘与我客气,我自然就客气了。”
语气平平淡淡地,却让人听了几分别扭和赌气。
郑佩云哭笑不得,甚至努力反省:“我什么时候跟你客气了?”跟对方住在一起这么久以来就没有客气过哎。
陆宜修停顿了片刻:“我是否与姑娘说过,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姑娘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绝不推辞。”
郑佩云:“是这么说过,有什么关系?”跟他们现在讨论的问题有什么关联?
这下陆宜修把脸绷得越发紧了:“可是姑娘宁愿聘用新人,也不打算把一些事情交给我。”
除了简单的书面抄写,他什么都没有接触过。大部分的工作都是郑佩云和村长完成,最近加入了一个宋悦。
出成品的这几天,经常看到他们三个人忙忙碌碌。
郑佩云愣在那里,这件事怎么说呢,确实,她并没有把一些核心的事情交给陆宜修参与。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把陆宜修安排进来,她以后的工作和生活,都没有对方。
理由很简单,因为陆宜修是侯府世子,他不属于这个小渔村,他迟早都会回归自己的生活。
既然这样的人,又何必把他拉进来参与?
郑佩云酝酿了片刻:“那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交给你做?”
陆宜修:“因为姑娘不信任我。”这是他最大的感受,也许不能说不信任,只是不倚重,不依靠。
郑佩云摇摇头:“我没有不信任你,相反我觉得你是个稳定性特别强的人,是个值得合作的伙伴。可是我跟你,差得太远了。我这些小生意不适合你参与,你总归有你的生活。”
陆宜修扯扯嘴唇:“因为我的身份?难道你还不清楚,我只是个笑话。”
郑佩云考虑了一下,继续:“你的意思是,你想参与?但是陆公子……”
陆宜修:“姑娘能叫我宜修吗?”他轻蹙着眉,听了这么久的陆公子,在今天尤其觉得厌烦。
郑佩云无奈:“是你自己一直喊我姑娘的。”以为大户人家的公子比较注重礼节,自己也只好跟着随大流,不是吗?
陆宜修:“那今后,我喊你佩云。”在外面,他从不喊郑佩云,否则被人听了该怎么想。
郑佩云:“都可以,所以你是想参与我的工作?不过……宜修,相识一场我还是要劝你,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陆宜修特意看了她一眼,虽然这张脸天天都看,现在也习惯了,可是仍然被愉悦了双眼:“你认为我是无知少年,连自己想要什么都闹不清楚?”
她居然是怎么想的,陆宜修有点挫败。
因为反正他就没有见过郑佩云在自己面前害羞过,反而那天被宋悦盯着看,还羞涩了一下,像个真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