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春娇提着一些瓜果上门来道谢。这是昨天就说过来的,郑佩云看见她满面笑容,也只能客客气气地把人请进来屋里。
至于那些东西,不收的话反而显得太客气,她就选择了默默收下。
在屋里喝了茶水,林春娇的目光私下里打量:“咦,陆公子呢?”
郑佩云尴尬笑,因为陆宜修听见林春娇来家,早早就躲进屋里了,他敏感如斯,让郑佩云觉得好笑又有趣。
“春娇大姐,他今天出门了。”
林春娇:“去地里监工吗?哎哟,我听说你家的生意做得很大,真是羡慕,陆公子是个有能耐的人,郑娘子你也是。”
郑佩云:“谬赞了。”随手给林春娇添茶,打算添完这杯就不添了。
借着有事情外出的缘由,把林春娇送了出去。那林春娇看见陆宜修不在家,也不作多留。
等人走了,陆宜修才从卧室里走出来,脸色平静。
郑佩云打趣:“你视她为洪水猛兽,她视你为香饽饽。”
陆宜修:“若她知道我是个废人,不知作何感想?”
郑佩云疑惑,陆宜修已经很久没有提起这个话题,这次怎么突然有感而发?
蜜丸吃了有一段时间了,难道还是毫无转机?
自己吃调理身体的蜜丸,这段时间都感觉到了变化。
“陆公子,且放宽心情……”不知怎么安慰她,郑佩云也只能这么毫无力度地宽慰了。
“无妨。”陆宜修悄悄注视了她一眼,而后去书架找了一本书,径自在榻上看书。
郑佩云给他添了茶水和点心,还有各色话梅零嘴儿供应:“你这是越发懒了。”
陆宜修透着书本瞧她:“不然呢?”连长工都歇了,他们不闲着也没事做。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郑佩云坐下来,也吃着茶。
“姑娘在赶我走吗?”陆宜修眼睛望着书本,却看不进去一个字眼,他满脑子都是计算。郑佩云这是什么意思?厌恶自己?
在一起生活这些日子,没有任何心动?
郑佩云摇摇头:“陆公子误会了,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顺嘴问问,毕竟陆宜修身上背着侯府世子的名头,不可能一直在乡下窝着,不是吗?
“还早,不着急……”现在才四月天,郑佩云在村里也还没有立下威严,陆宜修害怕自己走了,对方一个人支持不来。
“嗯,那就慢慢来,不着急。”
反正郑佩云已经习惯了陆宜修陪伴的日子,假如他突然走了,自己还不习惯。
接下来十天八天里,隔壁那林春娇来了三四趟。每次陆宜修都躲着,只有一次在院子里正好撞见了,不能调头转身就走,只好硬着头皮:“你有什么事吗?”
林春娇:“哎哟,陆公子,终于见到了你了。”她笑得十分开心,隔着篱笆墙:“我听说你是京城人士,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京城是怎么样的?我还没去过京城呢?”
陆宜修的脸黑了下去,连忙转头看向屋里,找郑佩云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