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能有幸和佩云姑娘夜游山庄,杜砚心里甚慰。”
“三爷突然这般温柔随和,佩云心里甚是惶恐。”
还记得以前的杜砚,在没人的私底下,可是个怀疑论者。郑佩云怎么都忘不掉那探究和冷漠的眼神,还有那不被放在心上的漠然。
倒也不是怪杜砚,只不过郑佩云也是怀疑论者罢了,她言笑晏晏不代表好计算。
“你这女人。”杜砚好笑道:“爷对你好一些你倒是不领情,偏生要我句句讽刺才安心么?”
熟悉的杜砚回来,郑佩云果真拍拍胸口:“这才是我熟悉的三爷。”
“……”饶是杜砚,也被她噎得不轻:“难道在你眼中,爷只能一辈子刁难你,不能对你好?”
到时候他们真在一起了,琴瑟和鸣,夫唱妇随,那画面光是想想就有些向往。如果还像眼下这般你挤兑我,我挤兑你,那多没意思。
郑佩云笑了笑,却不答话,她真的没想那么多,反正想了也是白想,杜砚不可能放下身段和骄傲,娶自己为妻。
而自己在有限的条件下,不远不近地和美男子相谈甚欢,想必也不是什么坏事。
三人行必有我师,生活中有些事情,避开不如迎接。因为到了避无可避的时候再去迎接,就晚了。
人活在这个世上,是在不停地进步,每一天的领悟都不一样。
郑佩云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心中有对未来的憧憬,她的每一天都在感受当下和铺垫未来。
自己的人生,情感,理想,这些许多许多,构成了一副美好的画面,让她觉着活着是再美好不过的事情。
“再过些日子。”杜砚低着眸子,瞧着二人行走在路上的鞋尖,竟觉得这样的画面也叫人感动。
“嗯?”无头无尾的话,叫郑佩云不明所以,她不懂杜砚的意思。
“等回了平城,过个团圆的中秋,再与母亲说。”那时候阖家欢喜,大家心情都好,再来个喜上加喜,想必大家也能接受。
郑佩云并非真的不懂,她只是惊讶,同时还有点狐疑,杜砚的意思是自己想到的那个意思?他能明白自己的坚持吗?
不会又想纳自己为妾吧?
想到杜砚也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人,应该很明白自己当初的表达,怎么着也不会继续勉强才对。
“三爷……”郑佩云想问个清楚。
一阵凉风吹来,他们不知不觉走回了老太太的正院,杜砚打断她的话语:“晚上有些许寒凉,你快些回去吧。”
郑佩云侧头望着那男子如玉的脸庞,着实盯了很久,久到杜砚脸红。他知道自己长得出众,女子似乎很中意这张脸,可是到底没有遇到过这般孟浪的姑娘。
“好,三爷也回去吧,早些休息。”郑佩云担心他的身体,叮嘱了一句:“要记得吃蜜丸,一日三餐,一次一粒。”
“记得了。”杜砚很受用,也瞧了她一眼。
月色下人比花娇,若说自己惹人注目,她又何尝不是人中龙凤。再想想两个的出色,岂不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饶是向来正经的杜砚,也低头好笑,为自己的浮想联翩,心中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