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现得这么紧张,那人笑意连连,好像十分受用。同时又觉得自己猜错了,这女人有心的,若她没有心,就不必多管闲事。
固然摸不准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却还是知晓,她不是对谁都好的人。
“你在我这耗了一日,母亲该怪我了。”杜砚嘴里这般说道,却没有叫郑佩云离开。
晚来风急,天上的雨水倒是被风干了。
“三爷现在好些了吗?”郑佩云陪着他,主要是担心他的身体。
“好些了。”天晴了,又喝了泉水送蜜丸,杜砚的身体便好了起来。
郑佩云也想到了天气的问题,顿时眉头一蹙。她想到眼下才是夏天而已,如果到了雨季,阴雨连绵的时候,岂不是更糟?
眼中不由带了些疼惜,都是因为自己,对方才遭遇这般下场。
若是杜砚这个病不能断根,郑佩云这样性格的人,肯定会良心不安一辈子。
“三爷说的是。”郑佩云突然掩嘴而笑,说道:“老太太一日不见我,该怪我了。”
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动静。
二人一回头,却是老太太身边的红珠来了。
丫头脆生生地请安:“见过三爷,郑师傅,老太太那边有请呢。”
杜砚身体爽利,心情也好,微笑问道:“你们老太太请的谁?”
红珠抿嘴笑道:“怪奴婢嘴笨,老太太请的却是二位,都一起呢。”
看来老太太还是喜欢热闹多点,昨夜杜砚陪她吃了晚饭,今个还想一块儿热闹。
“那边去吧。”杜砚欣然答应,回头看着郑佩云,眼梢都带笑:“走,去给母亲赔个罪。”
这时候的郑佩云,心中一悸,有些被电流穿心而过的感觉,她便知道,自己确实是个颜控。而杜砚的颜太好,长得太出色。
“好。”她柔柔的笑容,也带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包容。
这是杜砚最迷惑的地方,以前只以为她嫁过人,成熟懂事,才有这般的包容心。可是后来相处得越久,就越发知道,这不是年纪和经历的问题,恐怕她天生就是如此,有一副玲珑心思,柔软心肠。
既是柔软,又坚强爽朗,是个带着侠气的女子。
这一刻,好些东西从杜砚心里烟消云散了去。
远远儿瞧见一双年轻人从门外走来,老太太又陷入了恍惚,她始终觉得这是一对儿再般配不过的璧人。
“母亲,儿子又来打扰了。”杜砚嘴边噙着微笑,今个显得特别明朗。
“你这野猴儿,那的话,快坐下吧。”老太太笑得开心,招手让郑佩云过来自己身边:“佩云来,做这儿来。”
杜砚便也跟着过去:“儿子也做这,那边让给陈嬷嬷替母亲布菜。”
那跟紧的模样,惹得屋里伺候的众人掩嘴好笑,怎么瞧着三爷和郑师傅好像……有意思哎。
前段时间说到给杜砚纳妾什么的,大伙儿不由往那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