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砚醒来,也发现自己身上很清凉,衣服都没了,因此脸色可想而知。
“咳咳……”他抬手捂了一下嘴巴,然后虚弱道:“你把爷的衣服都放哪了?”
郑佩云指了指身边的树枝说:“在晒着呢,还没干。”
本以为跳下去凶多吉少,杜砚当初也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但是当前的情况,好像比自己想的好太多。特别是身边的这名女子,杜砚把她从头到尾看了一边,发现她更是什么事都没有。
其实郑佩云也不是没事,只是伤势很小,刚才用了花瓣和泉水,现在都不痛了。
“无事?”他狐疑地问道,带着几分不放心。
郑佩云盘腿坐在他身边,摇摇头:“无事,三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背上痛吗?”
她不清楚泉水和花瓣的效果怎么样,对这么大的伤势有没有显著的作用,所以有些担心。
“不太痛。”杜砚看不到自己的背上的伤势,所以觉得是小伤,当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咳过血,还因此昏迷不醒。
只以为是溺水才昏迷的。
“三爷竟是个旱鸭子。”郑佩云其实想说的不是这个,现在没事了,她就板着脸说:“那般也太乱来了点,明知道自己不会水,还拉着我跳江,万一我也不会水,咱俩不是没命了吗?”
即便是她会水,遇到今天这种乱石的情况,假如没有秘境也会麻烦。
以后就算杜砚被治愈了,也会留下不少毛病。
“不跳也是死。”杜砚这会儿好受了,表情恢复云淡风轻的模样,就是扇子不知道掉哪儿去了。
“怎么会呢,那些强盗也不见得会乱刀砍死你我二人。”除非他们天生喜欢杀人,否则也只是为财。
“你当他们何为追击我们?”杜砚瞧着女人柔美的脸庞,冷笑道:“因为你是女人,你知道女人被抓之后下场如何?”
不过是被玷污的命运,那跟死有什么区别?
“那也是我的不幸,跟三爷有何关系?你大可以不必跟我一起跳江。”郑佩云只是太惊讶了,杜砚竟然为自己豁出性命。
“嗯,再有下次,我定不会这么傻。”杜砚点点头,臭着脸说道。
“……”这是生气了,郑佩云反省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确实很不妥,她重新说道:“我不信你听不出来,我只是担心你!你刚才昏迷不醒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刚刚脱离危险的时候,她以为他们得救了,却又马上看到杜砚吐血昏迷,她害怕得手指都在发抖。
当时想到,要不是有秘境,要不是有秘境杜砚就没命了。
“爷是这么容易死的人吗……”杜砚看到郑佩云脸上的泪痕,惊讶地住了嘴,改口说:“我身上无碍,你不必担心。”
若真把这个傻女人吓坏了,也非他所愿。
郑佩云用袖子摸了一下眼泪,她只是心软而已,看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受罪。
更何况杜砚是为了自己才选择这么危险得逃跑方式。
“三爷,答应我,下次别再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