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脸垮了下去,一副很失望的模样,让人于心不忍。
郑佩云好笑地说:“要不你跟我一起去避暑?”
杜敬羲摇摇头:“我不想去阴山,有三叔就够了。”
爱玩爱闹的少年人,喜欢热闹多一些,在阴山讲下拘着一点都不快活。
往年是因为没办法才去的,今年有杜砚去的话,杜敬羲大可以不必去。
“去年三爷为什么没去?”郑佩云突然好奇。
“去年?”杜敬羲想起去年发生在自个三叔身上的事儿,便噗嗤一笑,对郑佩云说:“当时三叔有事缠身,所以去不得。”
至于是什么事,他倒是没有仔细说。
郑佩云点点头,也没有往下问。
这回轮到杜敬羲奇怪了,他还以为郑佩云会追问到底,结果却是什么都没问。
“佩云姑姑怎么不好奇?”
郑佩芸笑道:“这是三爷的隐私,我要真的想知道的话,大可以直接去问他本人,岂不是更好吗?”
杜敬羲听得直点头,就是这个理儿。他心里隐约有个概念,却从来没说出口,眼下被郑佩云总结了出来,自然很符合心意。
他不由地又对郑佩云另眼相看,觉得这姑娘总是这般让人出乎意料,不关注都不行。
又过了几日,日子迈近六月下旬,天气自然越来越热。
大夫又过来给容氏诊脉,结果说容氏的胎儿坐得很稳,已是没什么大碍。
最高兴的莫过于老太太,马上叫人去街上施凉茶不止,还叫人抬了一箩筐铜钱出去撒。
从街头散到街尾,这一天的平城热闹非凡,大人小孩都出来抢铜钱,闹闹哄哄地。
容氏听闻这般盛况,很是高兴,同时也有点忐忑。
因为老太太和杜家人对她肚子里的胎儿期望很高,早就左一口右一口的曾孙少爷。
容氏害怕会是个女孩,则越发祈祷自己肚子里的是个男胎,若不是的话恐怕难以交代。
眼看着容氏的胎儿坐稳,老太太便筹备就出发的事情。
其实早就叫人收拾了,眼下终于确定下日子,决定六月三十这一天出门。
这次随行的人只是老太太身边的人而已,另外还有三爷杜砚,他也会在随行队伍中。
临出发前还有两天的时候,郑佩云向老太太告了两天假。
她来杜杜也有好些天了,却一次也没回过家,怎么也说不过去。
老太太听闻之后,马上准了郑佩云的假,并且还赏了不少东西,让她带回家去。
这件事自然要跟着杜敬羲打个招呼,那少年却兴致勃勃地说道:“佩云姑姑要回家?水边村吗?”
他还记得郑佩云说过,自己是水边村的人。
“正是呢,所以这两天都不在府里,羲少爷便成明天开始玩耍罢了。”郑佩云好笑道。
“我也要去。”那少年突然说道。
“你也要去?这怎么行呢?”郑佩云正色地说:“我是回家探亲,你怎好跟我回去。”
二人非亲非故地,没有任何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