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杜敬羲的心提起来。
“后来还好,明玉小哥来了,帮我解释了清楚。”
杜敬羲点头说:“这就好。”
没有多久,郑佩云又见到了明玉。那少年面色平静地来到自己面前,说是三爷有请。
眼下天还没黑,离晚饭也还有一段距离。
郑佩云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还是穿着那套湛蓝色的裙子,跟着明玉去了听松院。
见了悠哉喝茶的杜砚,郑佩云的第一句话就是:“给三爷请安。”第二句话就是:“三爷可知道,您这样直接地帮我请到您的院子,会惹人闲话的,”
女人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柔柔的笑容,温暖而美好。
如果忽略她戏谑中带着坚定的目光,那么杜砚会相信她是个普通的美貌姑娘,可惜她不是。
“佩云姑娘,此话怎讲?”杜砚用眼梢瞧着她,脸庞微微向上仰望,因为那女人是站在他面前的。
“需要讲吗?”郑佩云还算有耐心:“您是府里尊贵的爷,我只是府里当差的一个寡妇,和您混在一起十分不妥。”
“嗤。”杜砚闻言就笑了,伸手让她坐下,顺便说:“你之前怎么胆敢一个人前来?现在说这些话未免欲拒还迎?”
“什么欲拒还迎?我在三爷心里当得起这四个字?”郑佩云坐下去的动作一顿,有点犹豫坐还是不坐。
不过最终还是坐下来了,这个世界上除了皇帝老爷的龙椅,其他地方坐一坐应该没事的。
“当不当得起,你自个说呢?”杜砚冷笑了声,一惯温和的笑容,从脸上褪去,换上一副漠然孤高的样子。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三爷又要请我喝茶?”郑佩云才不管他又几个真面目,只管轻松地喝茶,问话。
“你这不是在喝了吗?”杜砚嘴边的冷笑,也渐渐收敛起来。他发现对面的女人,只用了短短的时间就轻松下来。
“是,谢谢三爷的茶,不过这次怎么不是大红袍。”郑佩云眯着眼睛,享受着富贵人家的享受。
“你倒是嘴刁,非大红袍不受用?”杜砚笑了笑,一瞬间春暖花开,然后竟然亲自给郑佩云斟茶。
“谢谢……”郑佩云有点受宠若惊,同时觉得这个人有蛇精病,情绪捉摸不定。
“这是上好的毛尖,你别不识抬举。”杜砚紧接着这么说。
“……”郑佩云端茶杯的手都僵了,果然别指望蛇精病有正常的表现。喝了那口茶,她说:“三爷不是专程请我来喝茶。”
“确实不是。”
“那是为何?”
杜砚的眼光有点阴冷,冻得郑佩云背后发凉:“你劳心劳力去为羲儿奔波,却是忘了对爷说过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