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紫月冷冷笑道:“行凶?你不是已经见过我行凶了吗?和那相比,这算什么?”
“这么说,那些人真是你杀得?”
“是我杀得与不是我杀得有什么区别吗?你不都安在我的头上了吗?”南宫紫月冷冷讽刺,将镇魂匕首拿离罗珊的脖颈,取出一块巾帕细细擦拭起来。
“真脏!”将手中的镇魂匕首擦拭干净,南宫紫月将染了血渍的巾帕扔在罗珊的脚边。
罗珊的身子微微颤栗,眸光惊恐,半天没有缓过劲来。
她看着南宫紫月手中的镇魂匕首,刚才那抹来自地狱般的阴寒冰凉感触仍然留在她的脖颈处,那时的她真的感觉,南宫紫月会下狠手,她毫不怀疑。
“南宫紫月,你就是个女魔头。”人群中又有人叫嚷出声。
“女魔头?”
南宫紫月微微抬起眼帘,瞥了那人一眼,冷言出声:“再好的人在你们这群眼睛被懵逼,心灵封闭的人嘴里都会变成魔头,我南宫紫月自诩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绝不会任人欺辱。既然你说我是女魔头,那我今天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一次又何妨?”
南宫紫月转身,抬起握有镇魂匕首的手臂,指着人群中的目标,道:“你,还有你……刚才出声侮辱的所有人,不让你们死在我的手中,是否我就虚做了你们口中的女魔头?”
南宫紫月一边说着,一边垂眸玩弄着手中的镇魂,丝毫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人群中有些躁动,那些叫嚷着让南宫紫月给个说法的人们,此时没有一人挺身而出,只顾向后退缩着。
“你为什么不杀他?这件事可是他说出来,告知我们的,我们也只是为众人讨个说法罢了。”刚才罗珊身旁那男子指着周生,问道。
南宫紫月向周生投去讽刺的一瞥,似是在嘲笑。
“他啊,我留着还有用,以后我找到我的父亲,还用他这张嘴替我父亲正名呢。”南宫紫月额头光洁白皙,耳旁的一抹碎发因为秋风的吹拂调皮舞动,时不时贴向她光华细腻的皮肤,复又挣开,称得她绝美的面容有些朦胧,更显仙意。
南宫紫月的动作柔弱拂柳,看似随意,在场之人却没有人敢将其与那温柔娴静融为一体。
她的眼神冰冷,身周更是寒气四溢。她的衣裙随风舞动,带着她身周的丝丝寒意也漫散在空气中,令人惊颤。
“没话说了吗?没话说了,便准备好受死吧。”南宫紫月复又出声,话语平淡冷静,似深潭水面一般,毫无波动,就像那种在秋夜谈论空中圆月一般,虽有寒意,却又极度平常的语气。
“南宫紫月,你不能如此,他们也只是为被害之人讨个公道而已。”周生上前几步,挡在南宫紫月的面前,高声道。
“公道?”南宫紫月垂下双臂,微眯起眼,一步一步,缓缓上前,逼近周生说道:“别人要公道,我南宫紫月就不需要公道吗?你们这些人被猪油蒙了心,是非曲直不辨不说,还胡说八道,咄咄逼人。你们这种败类,黑白不分,便随意下定论,给人安上莫须有的罪名,今天污蔑我,明天又不知污蔑谁?留着,何用只有?”
此时的人群开始有些慌乱,大家好像都怕了,特别是刚才出言不逊,污蔑南宫紫月的那些人,隐隐后退,几乎都已经站在了人群的最后方,似要找什么庇护之所。
“南宫紫月,他们怕你,我可不怕,你若是敢,就杀了我试试?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你一个灵丹境四阶修士不成?”周生挺了挺胸,向前一步,眸底带着决绝,似要和南宫紫月决斗,继而准备牺牲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