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吃饭才好呢,姚氏在心里嘀咕。
这林婆子不肯说,临春却未必不肯说,毕竟年纪小脸皮薄,她放>王全见林婆子的脸色又不好看起来,都顾不得和林婆子告辞了,连忙拖了姚氏就走。
直到两人走出石家院门,还能听见姚氏在喊,“你拖我走干嘛?多久没来婶子家了,就算厚着脸皮吃顿饭难道婶子还不肯?”
林婆子和临春对看一眼,都忍不住扯了袖子擦额头上的冷汗……这姚氏真是可怕,不要脸起来简直无敌!
送走了王全和姚氏,石家也准备准备就要上午饭了。
而姚氏和王全两个出了门,姚氏还在那喊,王全一声不吭拖着姚氏就走,直到回头都瞧不见石家的院门了,王全才松了手。
“我说你呀,你要还想把临春娶进家门,你就住嘴吧!”
王全恨铁不成钢,从前只觉得自个的媳妇精明能干,可这太精明能干了就未免显得势力了些。
方才他和临春商量建屋子的事的时候,真当他没听见自个媳妇一个劲地在问人林婶临春建作坊的事?
没看人家送他们夫妻俩走的时候,简直就跟送瘟神出门一般。
王全想想自个都脸红,偏自个媳妇还跟生了根似,想赖在人石家不肯走了。
姚氏偏还不自觉,还觉得自个有理,“你自个也瞧见了,人家临春真的是在跟人家做买卖呢,那车上,一车满满都是麻袋,我看那车辙子都压得极深,怕是有好几百斤呢。”
一边说,姚氏还掰起了手指头,“你自个算算,镇上杂货店里头的炒瓜子多少一斤?便是算人家开店的卖的贵,临春这作坊卖的便宜,那就算她两文一斤好了,这几百斤那就是好几百文,几百文呢!”
“这开了作坊,难道只做一次生意?你想想一次就是几百文,那十次一百次呢?”
姚氏也恨铁不成钢,眼瞅着路上没人,拿手指着王全的鼻子,“你当就你要脸呢?我眼瞎?看不见人什么脸色?可这事不问清楚,日后等临春进了门,这作坊咋办?”
王全脸色发青,“我当你是看中了人临春本事能耐,倒是没想到你还看中了人家的作坊!”
这作坊说是临春办起来的,可倒是临春如今还是石家的人,自然这作坊就是挂在石家的名下。
便是日后真嫁到了他家,这作坊跟他家也没丁点关系。
王全是真没发现,自个的媳妇心怎么就这么贪呢?
姚氏却完全不在意王全的脸色,“什么叫还看中了人家的作坊?你自个凭良心说,若不是临春,这石家能建什么作坊?吃饱饭都难,还建作坊呢?”
“既然这作坊是临春建的,那可不就是临春自个的?”
“那既然是临春自个的,还不是得跟着临春走?”
姚氏自觉自个说的有理,越发唾沫横飞,“我这么打算有什么错?临春再能干,可这招牌已经打出去了,难道让她把这作坊留给娘家,到了咱们家再和自个娘家打擂台?”
“依我说的,临春还不如直接就把作坊带进咱们家,到时候咱们再给石家分红就罢了。”
王全气都不想生了,“我看你是晴天发梦呢!你啥都想到了,可有没有想过你做的这么明显,真当人家看不出来?摆明了都在算计人家,人家心里不介意?能同意?”
能同意啥?
那自然还不是和自家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