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为找钥匙而来,听说景辰熙已经将钥匙交给了琛哥,气得直跳脚,指责他不守信用。景辰熙冷冷地回了一句,“现在黑白两道都惦记着那把钥匙,岂又知道白少棠早在20多年前就有心摆你们一道,金库里什么也没有,别想着用那些钱去补自己的窟窿。”
池渊脸色僵白,无话可说。只好配合他做好防护措施。
景辰熙刚从老挝飞回来,琛哥现在焦头烂额,一时也顾不了Y市这边。他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坐在叶初夏旁边,他学景呈欢一样将头靠在她肩上,“小叶子,我累了,让我睡会儿。”
景呈欢不满,“你要睡不知道回楼上去,姐姐怀着孩子呢。”
景辰熙不动,景呈欢抬脚要去踹他,却被叶初夏拦了下来,她摇了摇头,轻声道:“让他睡会儿。”手指轻轻地落在他的太阳穴上,轻柔地按捏着,景辰熙舒服地闭上眼睛,在她的气息包围下,渐渐睡着。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他再醒来时,窗外光线已经暗淡下来,他看了看身边靠在沙发闭目假寐的小女人,目光落在她圆滚滚的肚皮上,想起刚才景呈欢靠在她肚子上的情形,心里一阵微痒。
他也想听听孩子的声音,心念一动,就再也止不住这种渴望,他抬头看了一眼叶初夏,见她没有醒来的迹象,他大着胆子靠在她肚子上,他的脸刚贴上去,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记佛山无影脚,原来是孩子醒了,在肚子里伸展手脚。
他郁闷极了,听到叶初夏低哼了一声,他连忙正襟危坐,耳根却红透了。
其实叶初夏在景辰熙醒来时就已经醒来,她没有睁开眼睛,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流连。明明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对,她还是放纵他。她想,终有一天,他会知道他对自己只是血缘的亲近,远没有到深爱那种程度。
瞧他耳根都红了,叶初夏拉着他的手,让他贴在自己的肚子上,小声问:“感觉到她动了么?很神奇吧。”
掌下孩子在踢动,那微痒的力道让他感叹大自然的神奇,他趴在她的肚子上,柔声说:“小宝贝,我是你的舅舅,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叶初夏见他用心跟肚子里的孩子交流,神情软下来,过了一会儿,她问他:“我今天去找了顾叔,他搬走了么?”
景辰熙一怔,“你找他干什么?”
“想让他过年去家里玩,他毕竟是君烈的爸爸。既然知道他还活着,我总不能当没这个公公存在吧。”见景辰熙的语气不好,叶初夏连忙解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面对景辰熙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地赔不是,生怕哪句话惹得他不开心了,他又躲自己十天半个月的。
“我带你去见他。”景辰熙叹了一声。
原来容岩搬了地方,是因为叶明磊查出容岩还活着,景辰熙怕他对容岩不利,重新给他安排了住处。只是让叶初夏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住在他们住的小区里。
再见容岩,叶初夏心思极复杂,规规矩矩地叫了他一声“爸”,容岩老泪纵横,连声应着。后来叶初夏说明来意,想让容岩过年的时候去家里,容岩思忖了一下,目光却落向景辰熙。
景辰熙冲他点了点头,他才答应下来。
这些年容岩的日子过得很清贫,赚的钱除了能糊口,也干不了其他什么,叶初夏走的时候,他塞了一张卡给她,让她想买什么就去买什么。叶初夏推辞,他不依,最后她只能收下,思忖着改明儿找个由头,把卡还回去。
从容岩家出来,景辰熙叮嘱叶初夏这些日子不要乱跑,安心在家里养胎,将她送到家门口,看她开门进去,他才返身回去了。
……
当晚叶初夏掩饰不住激动,对容君烈说过年的时候要给他一个惊喜,容君烈问她是什么惊喜,她闭上嘴巴再不肯透露半个字,心里却美美的。
容君烈被她撩得心里痒痒的,就伸手挠她,让她说到底是什么惊喜。叶初夏不说,他就尽往她的痒处挠,最后她溃不成军,笑着求饶,直嚷着我说我说。
容君烈重新将她搂进怀里,就听叶初夏说:“我今天去找爸了,我让他过年回家里来过。”
容君烈浑身一颤,叶初夏偏头看着他,劝道:“君烈,昨日之事昨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好不容易知道他还活着,我们要惜福。”
他将她搂紧了些,沉默着不说话,叶初夏担心他,想爬起来看看他,他不放,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眼里的泪光,良久才说:“好。”
他知道,她一直想为他们做点什么,当初容岩自私地留在Y市,让他们误恨了景家20多年。她却一点也不记恨,反而时刻想着让他们一家人团圆。这样的心怀,放在其他女人身上,未必能够做到。
容君烈为自己娶了这样一个妻子而觉得骄傲,又为她的体贴感到心疼。低头吻了吻她的唇,他感慨道:“等你生完孩子,我要用八抬大轿将你重新迎娶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