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夏茫然的摇头,容君烈一掌将她掀在榻上,翻身压住她,危险的迫近她,“你确定再也没有别的事了?”
看见他眼底跳跃的火花,叶初夏迟钝地反应过来,点头如捣蒜,“有,有,有。”说完看着他的俊脸,她又感到莫名心虚,“那张照片,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流传出去……”
“所以你早干嘛去了?Y市有多少人看着你行差踏错一步,小九,以后再也别做这种自以为是还恩情的糊涂事了,平白让人利用去。”容君烈语重心长的道。
叶初夏满脸羞愧,昨晚她还信誓旦旦地说韩非凡不是这样的人,不会拿婚纱照来挑拨离间,结果没过一晚,她就自打了嘴巴,韩非凡确实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别人会不会拿婚纱照来离间她跟容君烈的感情,就另当别论了。
“我知道了。”叶初夏诺诺应是,那模样乖得让人疼,但想到她刚才那一回合已经耗尽了她的力气,他不忍心折腾她,只想等她养足了精力,再战不迟。
……
翌日,叶初夏还未醒,容君烈已经醒来,怀里拥着她的充实感让他很满足,细碎的阳光洒落在她脸上,他忍不住倾身过去吻了吻她。
然后她就在他的吻中渐渐睁开双眸,眼睛明亮得就像子夜最明亮的星子,炫目极了,像一个睡美人被王子吻醒。她眼里还带着迷茫,似乎想不起自己在什么地方。
容君烈拥紧她,浅笑道:“怎么,不记得今夕是何夕了?”
叶初夏眼底的迷茫渐渐散去,她趴在他心口,喃喃道:“这样醒来就能看到你的日子真好,总让我觉得特别的满足。”
她不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即使容君烈曾经伤她颇深,她仍旧想吃回头草,因为她的心早已经遗落在他怀里,没有他,她就再也不会完整。
容君烈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感觉,所以他格外珍惜这样宁静的幸福。“今后的每一天,你都在我怀里醒来,好不好?”
这变相是在向她求婚吗?叶初夏笑了笑,“好。”
也许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将你伤得体无完肤,当他对你笑时,你一样会倾倒在他怀里,因为你无法拒绝。容君烈伸手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枚戒指套在她的左手上,然后亲了亲她嫩白如葱管的手指,哑声道:“老婆,这次将你套住,你就再也不要想从我身边逃离了。”
叶初夏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然后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响亮亮的吻。
容君烈讶然失笑,再看外面阳光细碎,一片轻尘中,岁月静好。
送容君烈去上班,两人依依不舍,容君烈恨得直咬她的耳朵,“真恨不得跟你死在榻上算了,这样就不用上班了。”叶初夏一个劲的笑,从来没觉得如此难分难舍过。
看到她没心没肺的笑,容君烈气得咬她的嘴,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叶初夏怕等一下战火一触即发,连忙离得他老远,容君烈恨恨地看着她,抛下一句:“回来再收拾你。”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上班。
叶初夏目送他的车开出别墅,这才转身回屋,刚回到屋里,她就接到叶明磊的电话,她的声音飞扬着,令接听电话的叶明磊的心也跟着飞扬起来,“小九,有时间吗?”
叶初夏没了心事,整个人都洋溢在幸福中,她轻快的道:“嗯,怎么了?”
“我们见一面吧,去看看爷爷。”叶明磊轻声道。当年叶氏集团抵不住容君烈的狂轰猛炸,终于在叶子驚手里破了产,爷爷一气之下中了风,叶初夏回国这么久,整天纠结着一堆大小事,一直都没时间去看他,听到叶明磊的提议,她浑身一震。她不是真的没时间去看他,而是心里的久疚感让她迟迟难以举步。
听念慈恩说,爷爷中风后,家里小一辈都四分五裂分房而治,树倒猢狲散,当真是悲哀得紧。如今叶宅虽还保留着,但已不如往昔那样气势恢宏。
叶初夏今日穿着素淡的职业装,脸上脂粉未施,站在叶宅外面,她心里到底还是难掩伤感,淡淡道:“曾经叶家门槛都要被人踏破,何时如今日这般颓唐,爷爷在这样的环境下养病,又岂能好?”
叶明磊过来要揽住她的肩,她却下意识躲开,他的手顿时僵在空中,空气闷热,风也夹着湿热从指间刮过,可他分明感觉到全身一阵阵发冷。慢条斯理的收回手,他背在身后,蓦然发现,如今的小九再也不是当年的小九,“爷爷不肯离开这里,说……死也要死在这里面。”
这里是他一手创造的王国,他不能面对自己的失败,只好待在这里回忆旧时的风光。
叶初夏浑身一颤,可见当年的情形有多惨烈,她心头一酸,险些怆然泪下。她吸了吸鼻子,“大哥,我们进去看看他吧。”
叶氏的劫数,是大多企业的劫数,如今国内企业之所以不能长存,就是因为富二代富三代的挥霍,让他们的心智再也成熟不起来。所幸叶家终究还是出了个叶明磊,否则旧时风光真的成了旧时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