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已认定了陆捷有鬼,但现在人在坤宁宫,还没公布结果,也只有先忍着,安平公主心头郁郁,她既愤怒又困惑,没想到陆捷会因为偏护贺闻蓁一些就恨上自己,这心胸着实是……
傅沉烟比她看得透些,一语点破,“安平,你不知道陆侧妃与闻蓁之间的深仇大恨,你是这宫中骄子,有你护着闻蓁,她下手时多有顾虑,所以绝不会让你好过。”
“我倒听说,陆侧妃和闻蓁以前是闺中密友。”安平公主道,“沉烟,我表姑——就是贺大夫人、你的婆母——素来清傲,很少进宫走动,所以闻蓁还是很小的时候跟着贺大哥和贺四哥来的多,他们俩个是男子,带着个小妹妹也无大碍,表姑就没多拘束,后来贺大哥和贺四哥先后从军,闻蓁也年纪渐长,就被表姑拘起来了,我听说她与陆侧妃走得很近,尤其是这几年,姐姐长、妹妹短的很是亲近,谁知现在……这般境况。”
傅沉烟冷笑,“所谓姐姐长、妹妹短,也都是陆侧妃的好手段罢了,闻蓁的性子你还不知,如今进了宫吃了苦头还不见得长心眼了,当年在家做女儿时,还不是被人哄得团团转。”
“怎么说?”
傅沉烟恨陆捷之极,也懒得再为她遮掩,索性说道,“安平你不知?陆侧妃一直是恋着将军的,她与闻蓁要好,也不过是想通过闻蓁接近将军罢了。”
其实,当时贺闻蓁也正恋着驸马冯泽宁,不过旧事已随风,当着安平公主的面,就不要再提了。
安平笑道,“这个我怎么不知?那些年宫里就有传闻了,说什么贺四哥对她早有情谊,已经放了话要娶她云云,不过你们没成亲,我也没好说,那时我就诧异呢,她是个外臣之女,这些个没羞没臊的话怎么就传到宫里来的?现在想想,她不知是费了多少心思,想制造舆论,促使联姻呢。”
“可惜没成。”傅沉烟苦笑,“因为这事,陆侧妃怨上了闻蓁,怪她不肯相助,我与将军成亲后,她又多次使坏,再后来,因为太子殿下选妃,她又转移目标另投,谁知仍是落败,叫贺闻蓁上了位,你说,她恨是不恨?”
安平公主笑,“我只听说她进宫前与清姐儿打了一架,闹得满城皆知,怎么,她与闻蓁、与你还另有纠葛?”
回忆起往事,傅沉烟心又凉了几分,拣了诬陷、挑拨与下毒几件事说了,最后又把贺闻蓁大婚当天那泥娃娃也说了。
安平公主面色铁青,切齿骂道,“世上竟有如此恶心卑鄙之人!沉烟你该早些告诉我,我趁着在宫里的时日必定好好收拾她,总要给她点颜色看看,怎会容她安然到现在,累及你和闻蓁。”
“她现在进了宫,离我远了,想再害我总不如以前得心应手,不过闻蓁与她抬头不见低头见,往后还需多加小心。”
“你放心,我知道。”
傅沉烟劝了安平公主几句,让她千万忍着些,有什么事都先放一放,别误了明天的大礼,安平公主点头答应,又叹道,“沉烟,闻蓁那些话……”
“是真的!”傅沉烟绷着小脸,严肃得不能再严肃,“只不过,刚才,我还有些话没说,其实闻蓁当时说的原话是,因为你护了她好几次,已经引起有人的不满,她们在千方百计陷害闻蓁的同时,也时刻想着给你点教训,闻蓁在东宫不得势,虽然是个太子妃,但她不善于勾心斗角,日子过得如履薄冰,就算是听到了闲话,又怎么敢乱说话呢?”
安平公主低声道,“上次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