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烟再一次醒来实在是因为太饿了,她晃悠悠爬起来,先去沐浴,然后一口气吃了三个玉面尖,又喝了小半碗粥,当她再次伸筷子去夹白玉豆时,梅巧眼明手快的把碟子挪开了。
“四奶奶,一次不能吃太多了,您先休息会,过会儿就该吃晚膳了。”
傅沉烟看看窗外天色,颇为困窘,讪讪放下筷子。
忽听脚步声急匆匆而近,杏花一头汗水的冲了进来。
“这是做什么?后面有狗追着呢?”傅沉烟失笑。
“四奶奶,四奶奶,奴婢听到个消息。”杏花说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直冲到傅沉烟面前,猛地看到梅巧站在旁边,倏地闭紧了嘴。
梅巧正收拾碗筷,愕然抬头,“什么消息啊?”
杏花愣了下,“快要下雨了。”
傅沉烟,“……”
梅巧,“……”
傅沉烟没再看她,吩咐梅巧收拾,就径自回屋去了。
杏花立即跟去,却被梅巧一把拉住,“杏花,别糊弄我,你听到了什么?”
杏花笑,“真的快要下雨了,你看看天色,不出一柱香就要落下雨点,我早有预料,所以东西也不买了,赶紧跑回来。”
“杏花,我没记错的话,你出门时早有预料,是带着伞的,何必跑这么急?园子里也没晾什么贵重东西,你慌什么?跑什么?”梅巧脸色不太好了。
杏花叹口气,“确实有个事,不过,与你无关,你就别多问了门外还要赶着去找四奶奶呢。”拉开她的手追着傅沉烟,“唉,好好一姑娘,这是傻了?”
梅巧在她身后咬咬牙,装作没听见。
杏花跟着傅沉烟进了屋,回身确认梅巧没有追来偷听,才把门关上。
“四奶奶,曾大人辞官了,已经带着全家离京回乡去了。”
傅沉烟不由吃惊,“你从哪里听来的?还是刚才在街上见着了?”
杏花道,“没见着,他们昨天就走了,奴婢也是听人说的。”说到这里,忽地语气有些别扭,停顿了好一会,才解释,“是个路边摆摊的大娘说的,说是曾少爷亲口说的。”
“曾少爷亲口和一个路边摆摊的大娘说自己家离京的事?”傅沉烟困惑不解。
“那大娘说,曾少爷每天都一声不吭在那街角坐一天,闷葫芦似的,一连坐了好几天,她觉得奇怪,就去问原因,曾少爷不肯说,前天曾少爷喝了酒,仍在那坐着,那大娘又去问,曾少爷就说了,说他要走了,舍不得……”
“舍不得……”傅沉烟眼皮打起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