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赶紧跪下谢罪,”午膳早就做好了,张妈妈问过两次,将军和四奶奶都不在,奴婢就说先等等,是奴婢该死,误了将军和四奶奶的饮食。”
傅沉烟笑,“不管你的事,我自己也忘了。”
这一上午忙得,哪里还记得起吃饭?
传话很快,杏花一去一回,就带着人把菜饭摆满了一桌,两人竟是诡异又和谐的吃了一顿好饭,贺景梧一如既往的给傅沉烟夹菜,帮她把汤吹到温度正好。
吃饱之后,贺景梧把傅沉烟送回卧室,“你先休息会……”
“将军你去哪?”傅沉烟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抓住他的手。
贺景梧露出个平静又温和的笑容,“我去九榆堂。”
傅沉烟更紧张了,“我和你一起去。”
“放心,我只是去和父亲说一声,二嫂可以回去了。”
“……”傅沉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愣了愣,突然想起什么,“将军,二哥不在家的事,你知道?”
“嗯。”
“原因你也知道?”
“嗯。”
傅沉烟喉间哽了下,想问什么原因,还是没问,贺景梧摸摸她的脸,“不用我说,很快你就会知道原因。”
“将军,我和你说个事。”傅沉烟抓住不放,把自己上午对大夫人说的谎言如实说了,最后,轻柔的道,“将军,母亲其实是在意你的,你……”话没说完,唇就被封住。
贺景梧吻得疯狂,像是要把她吃进肚子里,很久、很久之后,傅沉烟都快要窒息了,他才红着眼挪开,低声道,“我知道,沉烟,我知道,你为贺家做的,我都会记在心里。”
傅沉烟觉得不知所措,她本意只是想和他通个气,别说岔了,结果竟被他剖心感激。
出了朴景园的大门,贺景梧走出几步,又折了回来,笑道,“有个惊喜,我差点忘了告诉你,我把唐义山一家人都接到京城了,明天一早就能进城。”
唐义山?就是傅如敏的丈夫。
傅沉烟目瞪口呆、又惊又喜,没说出话来呢,贺景梧就在她脸上亲了亲,又道,“我先走了,你想一想,明天她们来了,你给安排一下。”
傅沉烟腾云驾雾似的看着贺景梧走远,欢喜得不知所措,又想到好几年没见着傅如敏了,竟激动得落泪,吩咐杏花收拾这段时间自己给傅如敏孩子做的小衣裳。
“四奶奶,表姑奶奶来京城,是长住还是探亲呀?”杏花问。
傅沉烟愣住,她刚才还真没想起问一问这个,一时不确定,迟疑道,“约摸是探亲。”唐义山在太原有自己的职务,傅如敏又带着孩子,大概不会长住,不过,贺景梧能让她母子过来看一眼,已经难得了。
“四奶奶准备让表姑奶奶一家住哪几间屋子?”杏花又问。
傅沉烟再次沉默,缓缓摇头,“不住这里,她们住傅府。”
杏花不解,“四奶奶,表姑奶奶好不容易来了,不住在这里,怎么与您作伴?再说,朴景园也大得很,还有好些空房间,表姑奶奶一家再带几个仆人也住得下。”
傅沉烟叹道,“我何尝不想她离我近些,只是最近府里事多,何苦让她见了,陪我发愁呢?倒是傅家近来有喜,笑声不断,她又是傅家的姑娘,就当是回娘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