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凤扁嘴,不知听懂了没有,松手把拨浪鼓丢开,直往傅沉烟怀里钻,小手巴拉衣裳,不知是害羞呢,还是找奶吃。
恰好杏花回来道,“麒哥儿睡着稳呢。”
傅沉烟就笑,点了点承凤的鼻尖,柔声嗔道,“你看,弟弟都不怕,你是哥哥,倒比弟弟胆子还小,羞不羞?”
这一回,承凤大概是听懂了母亲拿他们比较的意思,嘤咛一声哭起来,也不巴拉衣裳了,一直缩在母亲怀里一动不动。
“哟,这是不好意思呢?”杏花探首过来看,嘻嘻笑,“哥儿这么小,也知道被比下去很丢人?”
素不多话的杜乳娘讪笑,“杏花,哥儿是知道的,别看哥儿小,他只是不会说话,可心里明白着呢。”
傅沉烟也乐了,“好吧,以后这话我也不能说了,还是要多夸夸才是。”
“四奶奶,四奶奶,二姑娘……啊不,太子妃请您过去。”外面风风火火冲进来一个丫头,一脚踏进屋里,才想起自己的鲁莽,忙不迭地又退出去。
傅沉烟问,“何时?”
“奴婢也不知。奴婢是在外头伺候的,进不了太子妃的屋子。”
傅沉烟想了想,把承凤还给杜乳娘,自己又赶往春颜,远远的就看见整个园子又加了几重装饰,花团锦簇的,几个穿红戴绿的小丫头进进出出、喜气盈盈。
“四奶奶来了,快请进去,太子妃正在发脾气。”
傅沉烟大感诧异,不知出了什么事,让贺闻蓁在她自己大喜的日子里闹别扭,进门一看,果然满屋子的丫鬟婆子都噤若寒蝉,贺闻蓁妆容过半,一缕头发垂在肩头,衣裳也没穿利索,不伦不类的坐在榻上,阴沉着脸,盯着桌上一个礼盒。
大家看到傅沉烟来,松了口气,小慢慢往外挪。
傅沉烟径直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握了握她的手,柔声道“不过是个盒子,不喜欢就不要,何必在这好日子里生气,与自己过不去?”
“四嫂,你瞧瞧去。”贺闻蓁愤愤道。
傅沉烟也没推却,当真就把礼盒拉到面前。
盒子不大,一尺见方,红木雕花,金箔贴角,很是精致华贵,盖上挂着锁,奇怪的是,旁边红线上吊着四把钥匙,傅沉烟一看这四把钥匙,就不由皱起眉头,一般情况下,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又不是大门,人人一把锁,何必配这么多钥匙?这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
傅沉烟没有急着动手,先盯着钥匙打量一番,发现钥匙头的花纹各不相同,但是钥匙的凹槽机关完全一致,也就是说,确确实实是四把钥匙同开一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