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烟原以为他俩少则半个时辰回不来,谁知一盏茶的工夫,两人就前后脚回来了。
梅巧去的春颜,一进门就垂头丧气,面色郁郁中夹杂愤怒。
“奴婢没见着二姑娘。”
“怎么?”傅沉烟隐隐觉得不妙。
“二姑娘关了门,不让奴婢进,说四奶奶下毒害她,奴婢在窗外解释,二姑娘听都不听。”
傅沉烟呆了一瞬,起身就往外走,“这个事我得亲自去解释。”
贺闻蓁因为冯泽宁的事恨自己已久,好不容易肯说上几句话,两人关系略见改善,那疙瘩要解未解,没想到不凑巧出了这个事,等于狠狠一扯,把刚刚松动的疙瘩又拽紧了。
真是头疼。
梅巧赶紧拉住,“四奶奶千万别去,二姑娘现在状态不好,大哭大闹的情绪激动,您这时候过去,她要是一冲动伤了您怎么办?不如等将军把真正下毒的人找出来,那个时候,不需四奶奶解释,二姑娘也会明白的。”
“找出下毒的人不是一时半会的,可她这么恨着我,岂不是受着折磨?况且,无论如何,她是吃了朴景园的东西才中毒,即使毒不是我下的,我也心有愧疚,越早解释清楚越好。”
梅巧想想也有道理,不再阻拦,只说要去也行,多叫些人跟着,有备无患。
刚往外走时,杏花又回来了,
“四奶奶,九榆堂里只有大夫人和大奶奶在说话,将军不在,紫茉说,将军出府去了。”
傅沉烟困惑,不是说今天上午要和赵氏当面对证吗?怎么又出去了?是又发现了线索才出去找那个挑拨的陌生女子去了?
“桃花呢?”
杏花道,“桃花还关着呢,紫茉说让四奶奶别担心,她会看着的,没事。”
傅沉烟略松口气,心里纳闷贺景梧的去向,又惦记贺闻蓁的情绪,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你也随我去春颜吧。”
杏花诧异的看向桃花,后者给她使了个眼色,转身就去找薛妈妈和张妈妈,还没挪步呢,两人就一齐过来了。
“四奶奶您这是要往哪里去?陶大夫一会就该来了,您要是散步就在院子里转转,别出去了。”
傅沉烟从善如流,暂时先不过去了,这一趟去,时间可就不好掌控了,总不能让陶大夫在此久等,还是诊了脉再去。
果然不出多时,陶大夫就到了,陶大夫一改平时的轻松随意,刚一搭脉就绷起了脸,吓得傅沉烟大气也不敢喘。
“陶大夫,我这是……哪里不妥当?”
陶大夫严肃的说道,“四奶奶必定是因为昨天过于体劳心疲,夜里又休息不安稳,以至于脉象虚浮不定,可见四奶奶心神不宁、气虚过甚,若是再不小心,母子皆有危险。”
傅沉烟脸色顿白,这是怀孕以来,大夫说得最骇人听闻的话了,上次被大夫人重重推了一把,半晌没回过神来,陶大夫还安慰自己说只要静休两天、保持愉悦轻松的心情即可,今天居然会这么严重?
“陶大夫,孩子现在的情况……”傅沉烟紧张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