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烟大为惊诧,“领赏?什么意思?”
梅巧笑道,“姑爷拿自己当做跑腿的伙计,知道姑娘心里惦记着如敏姑娘,眼巴巴的送信过来,难道姑娘不打赏一二?”
“……”傅沉烟哭笑不得,“胡闹,我还能像打赏伙计一样打赏他几个铜板?”
“具体赏什么,全凭姑娘,姑爷说了,姑娘就是随口赏根针线,他也欢天喜地的收着。”
“……”
这下傅沉烟明白了,自己嫁的就是个无赖,还是个相当有心机、尤其喜欢耍心机作弄自己的无赖!
赏根针线?言下之意不就是让自己动动针线给他做衣裳吗?亏他会说话!
“那好,你去转告他,要这个赏也不难,只回答一句话,这信是从哪里得来的?堂堂大将军、九门提督可别说谎!”
哼,别以为我好糊弄!自从进宫后,所有如敏的来信都是母亲收着,自己每次回去再看,再一口气写出好几封回信,一起寄出。
罗氏的性子,绝不会拿这点小事让贺景梧送信。
果然,梅巧过去一问,回来就掩嘴直笑,“姑娘您猜怎么着,这信是姑爷亲自去驿站截下的,没经过傅府,夫人都不知道。”
居然私截信件!不要脸!
傅沉烟心里把他好一阵骂,骂完后,愤愤吩咐梅巧,“去把上次收起来那匹蜀锦拿来。”
门口听了大半对话的安平公主笑得直打跌。
傅沉烟面赤如火,切齿道,“果然天子脚下,百姓安居乐业,九门提督是个闲差,每天帮人跑腿打发时间?要是误了正事我可担待不起,往后再不要他传信,让我清清静静过些日子吧。”
隔着一道宫墙,贺景梧和傅沉烟过着偶尔相见、大多数都是贺景梧像只等着主人回家的“小动物”一样,时而眼巴巴张望、时而冥思苦想制造相遇机会,宫内的傅沉烟心软时会给他点甜头,然后就忙着和安平公主玩了。
秋后,安平公主时常打喷嚏,每次都哀怨的对傅沉烟道,“瞧,贺四哥在骂我了,怪我只顾着与你玩,把与他的约定丢在一边。”
“不与他相干,分明是驸马在想你了。”傅沉烟直笑。
安平公主就兴致勃勃的挨过来,“驸马真的会想我吗?唉,他要是对我能有贺四哥对你一成上心,我就知足了。”
“性情不同,怎能比较?贺……贺将军傻而外露,驸马温雅内敛,他做不出这等叫人看笑话的事,但心里是惦记着你的。”
“但愿如此。”
傅沉烟突然想到一点疑处,问,“你刚才说,约定?你和贺将军有什么约定?”
安平公主知道自己说漏嘴,嘻嘻一笑,就坦白了,“我告诉你了,你可别在贺四哥面前出卖我,要不然,他下次进宫要冲我瞪眼,原本我们四个人的赐婚圣旨就是我和贺四哥相互协助得到的,订了亲之后,贺四哥答应带我出宫去找泽宁,然后我要配合他经常带你与他相见。”
“……”傅沉烟看着她,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