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薇没说话,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她心里还有疙瘩,虽说两人在对付傅沉烟时同心协力,但涉及到蒋行文,天下人都有嫌疑。
“不过,我再冤枉,也不过是粧小事,时间长了,大家都会忘记,我还是我;二姐姐就不一样了,再等下去,一生幸福都要葬送。”
傅沉薇咬咬牙,“你再想个主意。”
傅沉莹盯着她,“我倒是有主意,就怕二姐姐没胆量。”
“你只管说……”
“……”
傅沉烟一如既往,人前安静乖巧,撒娇嬉闹起来又淘气可爱。
曾夫人又来了,依旧带着儿子曾济安,不巧的是,傅沉烟在傅沉雨那,姐妹间平素话少,只因傅沉雨沉默寡言,但两人感情不浅,如今姐姐要出嫁了,傅沉烟心生眷念,来往又密切起来。
傅长汀虽然休沐,也因与人有约,出门去了。
依旧是罗氏接待母子俩,罗氏对曾济安本身印象尚可,但若论起嫁女,仍觉不足。
曾夫人开场就赞傅沉烟,“是个孝顺孩子,那天在街头偶遇,才知三姑娘为老夫人买药,寻常这等事,打发个丫头就是了,三姑娘却是亲力亲为。”
这个事罗氏已经得意了大半个月,今天又被曾夫人提起,十分高兴,也没追问两人见面的事,满脸笑容,连连谦虚。
茶过三巡,又有刚才的赞美渲染气氛,曾夫人顺势提出想见见傅沉烟。
“几次过来就没见着三姑娘,想念得很,上次夫人还说过,有机会能说几句话,也不知道今天巧不巧。”
罗氏心里一下子就清明了。
要是她独自去春华园,见一面也无妨,但这是前厅,曾济安也在,这个时候让女儿出来,意义就变了。
罗氏游笑着打量一番曾济安,若论五官模样,也是个相貌堂堂、神清气爽的小伙子,但看来看去,总觉得欠缺些书香门第的雅韵,配不上自己女儿。
这么一想,自然不会创造机会让两人见面,客客气气的说道,“还真是不巧,沉烟那孩子出门去了,这会子不在家,否则,也让她来给夫人您行个礼才是。”这么一句话便打发了。
曾夫人深感失望,但也没表露出来,笑道,“委实遗憾,本来还想问问三姑娘乞巧市上寻找婢女之事,想来也是顺利,奈何前些日子抽不开身,也罢,只要平平安安便好。”
“乞巧市上,夫人见过小女?”罗氏心中暗惊,还有,寻找婢女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见的。”曾夫人一指曾济安,“那晚小儿值勤巡卫,与三姑娘恰有一面之缘。”
这个事,傅沉烟一字未提,现在却被外人挑出来,罗氏脸色顿变,良久,缓缓道,“这事儿,小女倒是未曾提过。”
“姑娘家害羞是有的。”曾夫人哈哈一笑。
罗氏心里却格外气恼,一气女儿瞒了自己,二恼曾氏刻意带了儿子来,又亮出这么一件事,无非是在暗示一对小儿女已经私下见过。
“让夫人见笑了,沉烟那孩子被我惯坏,一派小儿之态,不谙世事,平素小事全不放在心上,连提也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