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烟笑了笑,“有劳四堂婶费心奔走。既然你舅母已经秉公处理,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
再计较下去,万一深查,查出自己曾与一个男子会面,那时候才真是百口莫辩了。
话是这么说,她心里却还忍不住琢磨冯家的动机,再向傅如敏打听,她也说不清楚了。
又过了一日,罗氏嗓子痊愈,精神恢复。傅沉烟才找了个机会平淡的把在郭家遇上的意外说了,依然是隐瞒那个救自己的男人。
这两天郭氏忙得脚不沾地没顾上罗氏,但以她们俩的交情,郭氏一定会坦诚请罪,事情瞒也瞒不住,还不如自己说出来。
果然罗氏得知后大怒,气得手中茶都洒了,指着傅沉烟额间切齿嗔骂:“你这糊涂东西,怎么受了气还瞒着我?要不是运气好,你现在八成就声名扫地了,哪还能在这里坐着?”
傅沉烟只好哄着笑,又说了后面刘管家出头警告和郭氏责罚郭玉。
她本想宽慰罗氏,谁知罗氏脸色更是阴晴不定。
罗氏沉吟半晌,“郭家姑娘心思恶毒,理当受到惩罚。幸好你无事。若有差错,我是断不会善罢甘休。单是禁足三个月就想息事宁人?想得倒美。倒是冯府的态度令人琢磨不定。”
思量片刻,罗氏道:“不过傅家与她们素无往来,想来想去,或许是因郭玉狂妄之言有轻视她们之意,因此打着为你出头的旗号来警告郭家不要在曲阳太目中无人吧。”
傅沉烟原本也是这么想的,既然母亲也有这想法,她就不再多疑了。
接下来两天倒是平静。
唯有两件趣事,一是总有人鬼鬼祟祟的在傅沉烟屋外徘徊,像是寻找什么东西,又想探颈往窗内看,未能如愿。二是傅沉薇与傅沉莹似乎闹了矛盾,傅沉薇对这个庶出妹妹爱答不理,冷淡多了。
头一事傅沉烟不忧心。
梅巧当时收到她示意后,就寻出那帕子来仔细收好了,免得有人再拿那事儿说项,给姑娘安罪名。
第二件事,傅沉烟就懒得去多管了。左右是大房姐妹的事情,她不愿理会。
不出傅沉烟所料,郭氏把事情安排妥当后就立刻过来请罪了。她连声自责,歉然不止。
罗氏通情达理,也没将气撒她身上,两人拉着手又说了番话,就把这事儿揭过去说起了旁的。
“夫人,老爷给您传了话来。”这时候郑妈妈笑吟吟地进来。
二老爷傅仲山与罗氏伉俪情深,夫妻十几年未红过脸,房中也没添过人。平日里有事情,她们夫妻也是商量着来。
罗氏问郑妈妈,“什么话?”
“好事呢。老爷说,刚才大少爷从书院寄来信,上个月底明德书院春季小考,大少爷成绩是优。夫子夸赞不已,说今年的秋闱肯定没问题,老爷说让您早点知道也高兴高兴。”
罗氏笑,“这确实是个好事,老夫人那边可过去传了?”
“传了传了。”郑妈妈笑,“这样的喜事,定要告知老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