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溅到衣服上了，没烫到。”

贺之言淡淡推开了张妈擦拭汤水的手，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张妈那句话的意思。

“张妈，你刚刚说，戚凝薇对我有意思？”

“我瞧着是这样，你想想看，一个女孩子，平白无故对一个男人好是因为什么？大夏天地从老远的地方跑过来送你去医院体检，你在餐厅疼痛难捱的时候，她立马就想办法帮你止痛，知道你这是旧疾，还是没有放弃帮你找中医开药方，倘若她对你没点儿意思，怎么会做这些。”

“听说以前戚小姐喜欢厉家那个小伙子的时候，就是对他格外的好，我估摸着，是八九不离十。”

“不过我就是这么一说，之言你别往心里去，我更想说的是，戚小姐对你很好，你也收收你那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对着外人这副模样，对着戚小姐也是这副模样。”

“即便你不习惯戚小姐，但也稍微对她好一些，她多少是个女孩子，听说戚小姐从小丧母，是戚先生把她一手抚养长大的。戚小姐也是戚先生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倘若戚先生看到你这么对待戚小姐，那得多难过啊！”

“所以张妈，你是觉得戚凝薇是喜欢我的？”

张妈说了一大串话的话，贺之言只捕捉到这一句。

他眉心紧皱，看着桌上的饭菜，倒是一筷子没动，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加之贺之言又一副皱眉的样子，张妈想了想回答：“倒也不一定，倘若戚小姐真心把你当朋友对待，对你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送朋友袖扣……”

张妈呢喃了一句。

“什么？”

“没什么，快吃饭吧，你不是说今天有很多工作吗？一定要多吃点东西，不然下午很快就饿了！”

张妈一边说着一边给贺之言布菜，贺之言缓慢吃着饭，脑子里却在思考着张妈说的话。

因为喜欢他，所以心甘情愿为他做那么多的事情。

罢了罢了！

贺之言吃完最后一口饭，跟张妈打了声照顾后，便重新回到了书房。

以往这个时候，贺之言都会小小休息一下，但是今天系统突然发布任务，而且还限了时，贺之言想睡也睡不着了。

大脑在飞速运转，应该怎么跟戚凝薇开口说感谢的话凑够一百个字。

电话响了几声，那边，戚凝薇接起了电话。

“贺先生？”

“是我。”

贺之言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后道：“戚小姐，我收到你送来的礼物了，很好看，有心了。”

还以为是什么事，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袖扣，贺之言竟然亲自来打电话道谢，戚凝薇委实有些受宠若惊了。

“本来就是拜托贺先生帮忙，贺先生跟我道什么谢，应该是我跟贺先生道谢才是，感谢贺先生出手相助救了我朋友。”

19个字。

贺之言在心里算着说的话。

后面应该说什么，他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戚小姐朋友怎么样？情况还好吗？”

一次性说不满，贺之言只能岔开话题。

“这两天精神还不错，医生说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就可以回去休养了。”

这难得算个好消息，戚凝薇很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