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江笑出了声。

扶了扶金丝边眼镜框，他含笑道：“工作？之言，敷衍我也请你认真点，你工作狂的人设可是屹立不倒，要是因为工作太累导致吃饭都聚集不了精神，那未免也太假了一些。”

“贺氏集团在你的带领下，现在发展壮大成什么样了你没看到？”

“以前工作楼层才10层，现在已经扩展到15层了，贺总，这借口行不通！”

张明江重新拿起筷子吃饭，别的不说，戚凝薇买的这饭菜倒是还不错。

尤其是那道白肉，的确很下饭。

张明江的话，贺之言没听进去多少，但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毕竟和他认识了二十九年，张明江是个什么样的人贺之言一清二楚。

人前，他是那个温文尔雅进退得体，又手段过人的贺氏集团总裁助理。

但私底下和熟悉的人在一起，张明江确实一个很随意温和的人。

偶尔还会频频冒出金句。

尤其喜欢调侃贺之言。

贺之言知道自己的异样瞒不过张明江，他也没打算瞒。

“明江。”

贺之言叫了张明江一声。

“你觉得，戚凝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看到贺之言认真的神色，张明江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他认真思考了一下才回答张明江：“一个和传言不符的人。”

“我听到的关于戚凝薇的评价是她刁蛮任性，又蛮不讲理，不学无术，除了奢侈品最喜欢的就是厉霆爵。”

“之前和你说过，戚凝薇和厉霆爵退婚了，并且到现在都没有要反悔的迹象，那天在展馆，戚凝薇对厉霆爵吓得狠手可谓是让我记忆犹新。我觉得她和传闻严重不符。”

“至少我看到的戚凝薇，不是刁蛮任性又蛮不讲理的人，而且之前聊过两句专业方面的事情，她似乎对自己以后要做什么也很清楚，并不像传言那样不学无术。”

“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贺之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又问了一个新的问题：“她和厉霆爵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说前一个问题张明江还没体会到什么，那么这个问题一出来，他好像，突然就懂了点儿什么。

张明江意会到，但没跟贺之言说，而是选择回答他的问题：“戚凝薇之前吵着闹着要订婚的，但是订了婚总是觉得厉霆爵和他的助理有一腿，经常去公司闹，久而久之厉霆爵就很讨厌她。”

“既然吵着闹着要和厉霆爵订婚，想必是很喜欢厉霆爵的，为什么又要退婚？”

“不清楚，可能想开了？也可能是不喜欢了。感情有时候又是莫名其妙，突然地喜欢，又突然的不爱了，这些都是一瞬间的事情。”

“如果还喜欢厉霆爵，也做不出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踢厉霆爵那里。”

那力道，张明江现在想想都觉得吓人。

“反而我觉得，戚凝薇对你倒是挺不错的。”

“你眼睛不好吗？戚凝薇对我哪里不错了？”

几乎是张明江话音刚落，贺之言就开始反驳，反驳的话几乎没有过脑子，下意识就说了出来。

“我就说说，你那么激动做什么？”张明江眼底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视线定格在了贺之言脸上。

“严格意义上说来，她跟你也不算熟，不过现在倒是熟了点儿，但也不至于帮你找老中医配治疼痛的药，又大晚上不远千里给你送手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