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依据的。

综合这几天戚凝薇的表现来看，种种迹象都表明戚凝薇是对贺之言有想法的。

“你怎么不说戚凝薇睡了一觉醒来，突然醒悟，发现她喜欢的人不是厉霆爵而是我。”

贺之言冷笑：“脑洞这么大，你怎么不去写小说呢！”

“你先别激动。”张明江无奈地说道：“听我跟你分析分析。”

“你要是真的没事干的话，今年的财务报表你再审审，看看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一说到你不想听的话题你就给我加工作。”张明江哭笑不得：“之言，下次换个方式。”

“换个方式？”贺之言睁开了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前方张明江的后脑勺：“派你去非洲出差行不行？这个方式够不够好？”

张明江：“……”

这已经不是换个方式了，这是准备让他换条命。

“我有老婆有孩子，还有一个年迈的母亲，这样不太厚道。”

“况且，之言，你的行为也很反常。”

贺之言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体绷直，虽然心里有几分慌乱，但还是保持镇静，用十分平静的语气问：“哦？说来听听。”

“我一直很好奇，你对戚凝薇是个什么样的心态。”

张明江认识贺之言29年了，从贺之言生下来的第一天，他就认识他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别人不好说的话，张明江说起来正合适。

都是亲兄弟，有些话当着其他人的面不好说，但现在只有两个人，张明江说起来可就方便多了。

“上午出门，说什么你都不愿意去医院，我强制性把你送进医院后，你也是想走。后续才说出原因，是因为跟戚凝薇约的下午两点二十。”

张明江好整以暇地再次从后视镜看了看贺之言的反应，才缓慢开口继续说道：“什么时候，我们在乎起一个和微不足道的人的约定了？”

这句话调侃意味十分明显，贺之言听完之后面色紧绷：“难道我是那种不守时的人？”

“你很守时。”

贺之言的确是一个很守时的人，他是个工作狂，前二十九年除了学习就是工作，这两样时间占据了他大半的时间。

这也就导致贺之言在时间这方面的观念十分重。

但话说回来，贺之言日理万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着。

既然戚凝薇对他来说微不足道，那为什么要不顾自己身体原因，强制性把全身检查挪到了第二天也要准时赴约？

这样情况，打个电话解释一下，才是正常操作。

显然贺之言这种不惜一切代价要去见戚凝薇的行为不正常。

如果非要把这种行为正常化，只有一个可能-贺之言有利所图。

商人本质就是重利，贺之言是个成功的商人，自然是奔着利益去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利益”，是人还是其他。

张明江更倾向于前者。

“你既然对人家小姑娘有兴趣，就不要摆着一张冷脸，戚凝薇也是个女孩子，虽然前面一直追着厉霆爵跑，但现在醒悟过来奔向了正道，你也不能戴有色眼镜看人家。”

张明江语重心长道：“之言，女孩子更看重的是浪漫，你这脾气性格不改改，以后会吃大亏的。”

张明江以过来人的经验向贺之言传授恋爱宝典，没想到后者一听，当即嗤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戚凝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