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许知荷和白怜都不约而同的给钟雯送了银票过来,钟雯也拿了放进去一起合伙开铺的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日子很快就到了白怜和许梵的成婚之日,周珞野和钟雯去了如夏巷送嫁就没去隆昌侯府。
拜了堂之后许梵去了前厅招待宾客,白怜则待在了婚房里。
“五奶奶,这是五爷是怕您饿了叫奴婢给您送来的饭菜,您可要用些?”
领头的丫鬟带着身后端着几道热饭热菜的丫头垂眸守在外面,这些都是在许梵院里伺候的丫鬟,尽管听了很多外面的传言却也不敢不尊这位刚和五爷拜完堂的少奶奶。
白怜本就盖着红盖头,乍一听这新称呼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但架不住是真饿了于是冲着旁边的雪雁点点头。
雪雁会意主子的意思应道“端进来吧。”
众人在门外应了声把饭菜摆好便规规矩矩退下了。
“不愧是做过国公府的侍妾,可真会摆奶奶架子。”
那起丫鬟离开走远了便小声议论了起来,领头的侍女回头瞪了眼她“瞎议论什么?今儿可是爷大喜的日子,这话要是传到他耳朵里,你能有好果子吃?!”
想起许梵面冷严峻的样子,众人都默契的噤了声。
房里白怜不知道这起人背后议论她的话,她掀开盖头映入眼帘的是满屋子贴着的囍字,和红色的绣被纱账,还有燃着的大红蜡烛,她心里还点不太真实的感觉。
她真的嫁给了许梵。
吃了东西以后,雪雁让人把碟子撒了下去,看着时辰差不多了自己也退了下去,屋里一下就只剩白怜自己了。
前厅的宾客陆陆续续散了,许梵被小厮扶着回了房,门被依呀推开又关上,脚步声越来越近。
饶是许梵酒量好,今日也染了几分醺红的醉意,他双手掀开重新盖好的红盖头,白怜在红烛的映衬下更显明艳动人。
“五哥。”白怜抬眸发现许梵目光炙热的盯着自己看,她被许梵盯的脸颊发烫不好意思的别过了头。
“都成亲了还叫什么五哥,怪别扭的……改改这称呼。”
认识那么多年,许梵哪里会不知白怜害羞了,他把盖头放好不紧不慢坐在她身旁,仍然盯着她看,不过眼里却多了几分欲望。
“那叫什么?你要让我叫夫君我可叫不出口。”要是改口叫他夫君,那才别扭呢。
“你又没叫过夫君,怎么知道叫不出口?”
许梵握住她捏帕子的手,白怜看着他心里把夫君这两个字默念了好几遍,临到嘴边还是叫不出来。
“夫……哎呀你别为难我了,我真叫不出口。”她像是泄了气似的扶了扶头上的凤冠。
“那便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许梵还有点遗憾的说着,见她头上的凤冠太重了贴心的帮她拿了下来放好。
“我让人给你准备了饭菜,你吃了?”许梵轻声问她。
闻言,白怜点了点头。
“那,那怜儿,夜深了我们早些睡吧?”他拉着白怜的手紧了紧。
白怜听出了他的话外音,脸颊不禁更烫了,许梵见状起身把她抱起来放在床榻里放下纱账。
一对红烛摇摇晃晃燃到了天明。
…………
转眼就要到韦若生刑期的日子了,周珞野不忍见到舅舅上刑场,提前和陛下告假在家待着。
不料在韦若生后来在牢房里自尽而亡,周珞野在府里得到了消息以后亲自操办舅舅的后事。
渐渐恢复了平淡日子,这日钟雯带着圆宝在李家和许知荷,还有白怜一起商量开店事宜。
现在她们已经把铺子盘好了,东西也已经买齐全了,现在就差把店铺修整好招人,再找个风水大师看好日子就能开张了。
“你可不能真当甩手掌柜啊,等孩子出生了你也得管事。”
许知荷本来还打算自己坐等赚钱就好了,现下被自己亲五嫂戳穿自己的小心思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正要狡辩,隆起的肚子一阵发紧,紧接着传来阵阵刺痛。
许知荷“哎哟”了几声,赶紧放下手里的半块荷花酥“我肚子好痛……”她表情痛苦想要起身。
钟雯和白怜见状急忙去扶她,钟雯见她这样就想到了以前生圆宝的时候“荷儿你不会是要发动了吧?”
“可能是……”许知荷抚着肚子被扶了起来,钟雯和白怜冲着屋里的丫鬟吩咐,让她们赶紧把稳婆叫来。
李椰提前半个月就请好了稳婆来,饶是如此底下的人还是乱成了一锅粥,钟雯和白怜先扶着许知荷进产房。
白怜被钟雯赶了出来,她没生过孩子进来看了只怕会被吓到,再差人去刑部把李椰叫回来。
李椰此刻在刑部和周珞野和老杨在审阅地方送上来的案卷,左眼皮时不时跳了好几下,跳得李椰心烦意乱。
“啧……”李椰捏着案卷揉了揉眼睛,周珞野和老杨齐齐看了他一眼,李椰看的是云州上来的案子。
“怎的椰子?案子有问题?”老杨看他表情不好,把自己手里的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