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椰给她扇着风“今天岳母不是来了?她没有同你说陛下赐婚的事?”
刚得知这个消息时李椰也很诧异的,许梵居然求陛下给他赐婚,那女子从前还是周珞野的宠妾。
这种事李椰也不好意思问周珞野,要不显得他很八卦似的。
“说啦,我母亲来吐槽了一通听的我耳朵都起茧了,我只好劝她事情已经木已成舟了,不如就接受了吧,她还把我给说了一通,说我懂什么,五哥现在是大理寺卿是新帝宠臣,外面不知多少人家登门想要把女儿嫁给他,他倒好,背着爹娘选了个做过别人妾室的女人,叫她们怎么接受的了。”
不怪隆昌侯夫人生气,她家本就是没落过再起来的,原本想着给许梵选个官家贵女对他事业有助的。
谁知道,他居然商量都不商量一下就找陛下赐婚。
她给他找贵女,不也是为他好吗?
她气许梵不知好歹!
是,从前许家和白家也交好过,可白怜曾是罪臣之女又曾给人家做过外室和妾,这说出去终究不好听啊。
况且许梵和周珞野不是还是同窗好友吗?
赐婚的消息一传出去,说什么的都有,甚至说许梵用尽手段撬了襄国公的墙角,还有编排他们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的戏本子,这几日还有不少夫人登门想八卦问隆昌夫人外面那些传言是不是真的……
“给岳母一些时间吧,她会想通的,你五哥是如何和那白姑娘认识的?”
李椰不信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却也知道岳母只是想让许梵也和前面两位哥哥一样找个高门贵女联姻。
只是这白姑娘的身份让她的希望落空了,一时令她难以接受而己。
“我们许家和白家以前交好过,我记得五哥和她家哥哥一块念过书,后来她家出事那段日子,父亲怕五哥冲动做傻事,干脆就把哥哥锁在家里了,从那以后哥哥就变了许多。”
那时朝堂那有隆昌侯说话的份的,许家百十口人那敢给白家求情,万一受了牵连这一大家子可怎么办?
许梵那时去求父亲救救白家,被父亲动了家法打了他几十鞭还罚跪了,最后更是把他锁在了屋里。
等被放出来后,白怜已经脱了罪臣之女的罪名成了周珞野的外室。
那段时间许梵总是去找周珞野,隆昌侯夫妇早该想到许梵同那位白姑娘也相识的,甚至是爱慕。
“所以和白姑娘青梅竹马相知相爱的是你哥哥,而非珞野。”
李椰一下就猜到了关键,他倒是佩服自己上峰了,当年哪怕背负了不孝的骂名搭上前程也要救那位白姑娘。
“应当是吧,我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再说了我们这样议论兄长和未来嫂嫂不好。”
她摸了摸孕肚,把瓜皮递给李椰。
“那有议论,不过是和夫人闲聊家常罢了,既是这样你就再多劝劝岳母吧,反正圣旨己下,是不可能收回的了,这婚本就是五哥自己求来的不如就如他的愿,早日下聘把白姑娘迎进门,总好过和你五哥闹翻了脸,把这些年的母子情给断了。”
许梵的亲娘早亡,小时候隆昌侯夫妇也没管过一天,全靠着他自己有本事一步步走到现在,让家里不得不重视他。
当然和家里的情分也是有的。
李椰把瓜皮放好,拿着帕子给许知荷擦手。
许知荷看了眼天上的繁星扭头朝李椰点了点头“嗯,那我明日回家一趟再劝劝母亲。”等李椰给她擦干净手以后“扶我起来,进屋吧,有些困了。”
话音刚落,李椰伸手就扶着许知荷从竹滕椅上起身,随既吩咐人把冰炭搬进来,再去打盘水来给许知荷净手准备睡觉。
李椰从屏风后换了寝衣顺手把蜻烛给熄了才放纱账爬进床准备躺下,就被许知荷在黑暗里勾住了长脖亲了亲。
“不许胡来。”
李椰松开许知荷借着一点点光亮摸了摸她的孕肚,按奈住了脑海里浮现出来不合时宜的情景。
“我哪有,大夫说了现在胎稳了可以同房,莫不是你那么快就厌烦我了?”
许知荷娇糯的声音里还有几分委屈的感觉,今日她母亲过来还提醒了她,担心李椰在她孕期守不住寂寞有婢女爬床……
母亲让她千万要防着,现下许知荷就是想试探试探李椰。
“我想那种三心二意的男人吗?”黑暗里李椰扶着妻子躺好,扭头把放在外面的团扇拿进来继续给许知荷扇风。
“谁知道,我母亲说了我父亲以前就是在她怀孕时纳的妾,谁知道你会不会……”
“想纳妾的人会给你扇扇子?会同你睡一张床?”李椰边说边朝她那边扇风“荷儿,我别的不敢和你保证,就这一条我敢保证我这辈子就你一个人,所以你放心我不会纳妾的。”
许知荷听着他的保证心里甜丝丝的,嘴上却淡淡的“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沉默半晌,孕中本来就容易多思,李椰怕她多想。
李椰放下扇子俯身过去亲了亲她,一夜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