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浪费呢婶婶,您要是怕穿不完我们可以先留着,衣裳放着又不会坏,这也是雯雯对您的一片孝心呢。”
梁少仪刚好给钟母量完尺寸,钟雯在给弟弟量好跟着附和“娘,少仪说的没错您就多做几身,再说这也是周大人的意思呢。”
周珞野对她好,她也想多为他说几句好话。
若是那位国公爷的意思,钟母也无话可说了。
钟雯帮着挑了好几款现下时兴的料子,想着给弟弟和阿娘多做几身衣裳,梁少仪留下来吃完饭说了会儿话才离去。
几日过去,周珞野从刑部回到国公府就收到了端王送过来的贴子,九月二十五日是他纳侧妃的好日子,特意宴请周珞野过去。
立储之事尚还在议论不休,端王这时宴请周珞野拉拢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端王现在就只有朝中一些老臣拥立,可七皇子辰王那是自己出生入死挣出来的战功,不仅有兵权还有不少的侯门武将都想拥戴辰王为皇太子。
可端王就只占了个年长,就算是在大理寺也是才去不久根本不得人心。
何况端王也不止辰王一个弟弟。
四皇子龄王就算了,他母族不过是个已经没落的四品官员,自己身在户部根本不足为惧,也鲜少有人想起这位没多少存在感的王爷。
九皇子宁王与老十一宝王恐怕都比龄王更有当选的可能。
偏偏周珞野,许梵都是龄王的人。
比起其他皇子,周珞野和许梵与龄王相识以久,当年龄王母族没落,陛下也觉得这儿子可有可无不堪大用就让他去了君山书院读书,恰好他与周珞野许梵师出同门。
第二天,周珞野先是去了刑部才去的小院带钟其荣去君山书院见余老先生,还和他老人家小酌了几杯才回了小院。
几日不见,钟雯也已经做好了先前给周珞野做的衣裳,一共三套常服二套贴身里衣和两双鞋袜,她还给周珞野做了几个香囊装着他平日喜欢的香料可换着佩戴,还顺带绣了几条帕子给他。
周珞野才回来就被她推着去净室一件一件的试给她看,钟雯眼光好选的料子都是穿着很舒服,颜色也极衬他的。
当周珞野一件一件试了之后才发现钟雯在衣服的里都绣了自己的小名雯雯,他嘴上说着幼稚,心里却很高兴也越发的爱不释手。
沐浴后周珞野就穿了钟雯做的里衣从净室里出来,钟雯以然躺下了,听见脚步声她才漫不经心的从床榻里掌心撑着脑袋望向他。
“你知道你这像什么吗?”
周珞野走过来熄了灯借着从轩窗里透进来的月光爬上榻里放下纱账,钟雯换了个姿势挪移了一下,他拉了拉被子躺好来。
“像什么?”
钟雯枕在他结实的手臂上,侧着身手搭在他腰间,周珞野被压着的那只手在黑暗里把玩着她身后的发丝,下巴抵在她毛茸茸的头顶感受着彼此熟悉的气息。
“没什么”周珞野本想调侃她两句,现下躺了下来又懒得耍嘴皮子了。
钟雯知道肯定又是些不入流的浑话,不听也罢。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宁宁都想你了,每日见不着你都到处摇尾巴汪汪叫,闹得很。”
那里是狗想她了,是周珞野想她了。
宁宁就是个借口。
“想不到我不在,您还去桂花院看宁宁呢。”
钟雯故意不接他的话,在黑暗里又挪了挪身迫使周珞野也换了个姿势,钟雯重新趴在他身上,脸贴在胸膛前从语气里还透着丝丝笑意。
“我去看宁宁那是因为它比你有良心。”周珞野抚过她后背贴身顺滑的里衣料子,以然习以为常和她这样对话。
在黑夜里她们紧紧相拥在一起,他胸膛前此起彼伏的呼吸让钟雯无比的踏实。
“我再待几天成吗?其荣刚去书院念书肯定还不习惯,阿娘身子又还没好全,我现在回去不放心。”
她还想在小院多待几天,多陪陪阿娘。
周珞野叹了一气,隔着里衣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成,你多住几天吧。”
“您到时来接我好不好?”钟雯翻了翻身下巴抵在他身上,两手随意搭着。
他摸着黑拍了拍她“好,你安分点行吗?”
周珞野语气暧昧手闷在被子里也开始也不安分起来,钟雯啪的一掌精准的拍在他宽大的手背上,一点也吃不得亏的架势。
“你也安分些。”
钟雯终于缩在他怀里不乱动了。
她看起来娇娇小小的,也不知哪来的劲,这一拍他手上火辣辣,是用了劲的。
周珞野也不觉得有多疼倒也听话了,他伸手出来拢了拢被子。
“你这几天在这儿听说朝堂上谏议谁为储的事了吗?”
钟雯住的这里除了君山书院外还有别的书院学堂,议储这样的国家大事就连平头百姓都议论纷纷,学子们不可能不讨论。
钟雯近来出门也听说了。
好像都在说端王和辰王最有可能成为储君。
“嗯,今早我带着阿娘和其荣去茶楼喝茶吃点心好多人都在议论这事,说是皇太子不是端王就是辰王,是吗爷?”
她那里懂朝堂上的事。
周珞野摸索着捏了捏她软软的手心,看不清表情。
“嗯,端王年长,辰王有战功,雯雯觉得支持谁好?”
像周珞野这样有爵位又身在高位,何况百年大族盘根错节,他不可能独善其身。
“婢妾不知道,但您这样问就是谁也不支持了。”
端王就是那个之前在醉仙楼认出了元知,以为周珞野也在派人过来请的那个,她还有点印象,端王好像很想拉拢周珞野呢。
不过听着周珞野的意思是不想卷进去的意思?
“何以见得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