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平垂落的手脚上也有深深的刀痕,现在同样依旧有鲜血外涌,浸湿了袖口、衣服、深色的裤脚和棉袜,地板上很多血流向了厕所坑道,混到了水里。
“怀远,让我先看看吧。”温怀信开口道。
听到这个声音,温怀远立刻转头,当看见温怀信的时候,本就紧皱眉头的他表情更是复杂。
然而他只是看了温怀信几秒,什么也没说,侧身让了开来。
温怀信见状,也不啰嗦,竟然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副外科手套戴上,大步跨进隔间,路过温怀远的时候,他笑了笑,轻轻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
“死者因失血过多死亡,颈部大动脉以及手脚动脉破裂,伴随手脚腕部静脉破裂,致死的伤口应该是颈部大动脉,出血量很大,一刀割喉,伤口深可见骨,看伤口的样子,凶手下手干脆利落,位置非常精准,出血量很大。”温怀信初步检查了一遍,开口说道,“除了这五处刀伤,死者的隐私部位也被切除,造成大量失血。”
闻言,周若楠和温怀远才意识到刘松平的裆部也受到了致命伤。因为刘松平穿的是深色西裤,裆部的血染上去并不十分明显,只能看出颜色上深浅的区别,加上他的一只手离裤子很近,起先他们便都只以为那里的血渍来源于他的手。
“死者面部刻有大写数字‘陆’,后颈处有一个针孔,口鼻处有摁压的痕迹,除此之外,死者身上没有其他明显外伤。”温怀信一边查看,一边说道,“更详细的情况要等尸检了,这里空间太小,目前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些。”
“他身上穿的是白大褂吗?”周若楠在外头看向刘松平的身侧,问道。
刘松平身上除了一件白衬衫,外面还套了一件白色的薄外套,大敞着,大部分都被他压在身后或是落在了地上,被血浸染着,只有小臂好好套在袖管里,因此周若楠最开始只当那是普通外套,但她越看越觉得奇怪,总觉得那款式像是医生穿的白大褂,而且这件外套在刘松平此刻的衣着中显得十分不搭。
温怀信小心地提起那衣服的一角,看了看,肯定地回答道:“没错,就是白大褂,不过有些旧了。”
“旧?”周若楠看着那白大褂没有沾染血迹的地方,看起来很白净,并没有什么陈年的印迹。
“从材质看出来的,近些年白大褂很少用这种面料了,有些厚,不够透气,而且口袋的款式和现在的白大褂也有细微区别,应该是前些年的衣服了,不过保存得很好。”温怀信解释道。
周若楠听罢了然,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阿福进来了:“若楠,我们封锁了饭店,有几位宾客想要离开,我们说明情况以后,宴会现场有些骚乱,白家也派人来问了。”
周若楠闻言,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