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人,全都和齐韵文以及文秋毫无关系,那些一两年前购买的器材甚至有不少都落了灰。
眼下已经几近九月,沽海医学院马上就要开学,周若楠趁着暑假的末尾跑了不知道多少次那学校,确认了无数次可能被自己漏过的细节,将沽海医学院上下的教员都问了个遍,又探访了与齐韵文和文秋关系密切的人多次,最后依然没能找到线索。
到后来,周若楠还让许多接受过问询的医学院学生和教员都进行了字迹记录和比对,但结果都在意料之中而又令人焦急和失望:并没有发现和齐韵文一致或相似的字迹。
周若楠甚至让有医学背景的相关人员解剖并缝合了一些动物尸体,让秦泽峰在一旁看着,观察他们的手法,并推断是否与文秋和齐韵文身上的某些部位相吻合,然而秦泽峰得出的结论依然没有变,文秋的伤口较少,这样比对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齐韵文被解剖以及伤口缝合的手法绝对出自于经验老到的医生,就连祝雯姝可能都还差了点火候,一定要说的话,刘松平可能是最为符合的,但就算是缝合伤口,每个医生也会有一些“风格”上的偏差,从针线的走向来看,死者身上的走线方式和刘松平的习惯其实也有些不同。
至于对于死者的调查,也并无结果,周若楠已经将时间线放宽到了一年前,然而整个沽城都没有出现过脸上被刻有“壹”字的死者,所有在警署办理过的抬理证明中,甚至都没有与文秋和齐韵文有哪怕一丁点联系的死者。
案件毫无进展,周若楠自己也焦头烂额,不知道熬了几个通宵,又跑过多少次温煜明的办公室请求帮助,依然没能取得突破。
她甚至花了不少时间,去过了齐韵文常去的戏院、公园和常走的海滩,也去过文秋经常光顾的戏苑和商铺,甚至亲自翻阅了不少齐韵文和文秋借阅过的书籍、调查过沽海医学院的图书馆和自习室,然而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
有时候就连周若楠自己都觉得,自己可能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样,是个当探员的料。在这样的失望和无奈之中,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没有出现下一个死者。
就算这案子到最后成了一桩悬案,只要不出现下一个死者,那终归也算告一段落了。她接着查,再查一个月、两个月,甚至半年,总该能找到凶手吧?周若楠想。
然而凶手却没能如她的愿。
这天,周若楠坐在办公室里,想要再一次从齐韵文和文秋的人际关系入手,看看能否推演出其他可能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一阵焦急的跑步声。
门口的袁六喘着粗气,炎热的天气加上奔跑,他脸上还带着不少汗珠:
“又有了!又有一桩杀人案,被害人的脸上,被刻了一个‘肆’字!”
“什么?!”周若楠一听,脸上难掩震惊,直接站起了身,“在哪?是谁?”
“在老城区,被害人是沽城晚报的编辑,死在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