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周若楠上前看了看，仪器、白大褂和工作台都很干净，连灰尘都没有。

“你上次使用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周若楠又问。

“也不是很久，半个月之前……？”莫庆宇想了想，“虽然读二年级开始，就很少用了，但放假回家之后，为了避免手生，还是稍微用了用。我本来这两天就想提前申请回学校住了呢，哪知道出了这事儿……”

听到这里，周若楠若有所思地望了望莫庆宇。

“诶诶诶！我去了警署接受问询两次了啊！”莫庆宇一看周若楠这表情，明显有些慌乱，“你们可都确认了，齐韵文和文秋死的时候，我都有不在场证明！文秋死的那天我在家睡觉，下午在听戏！齐韵文死的那天我就上午去学校图书馆还了几本书，之后自习和午饭我也都和同学在一起，吃了午饭我可就回家了，这你们也确认过的！你们可不要再认为是我了！和她们竞争的还有好几个呢，你怎么就老揪着我不放呢？”

莫庆宇确实有非常明确的不在场证明，但他的不在场证明都是父母和同学提供的——文秋死亡的时候，他和高中时期的朋友一起见面去听了戏，虽然戏票的票根他扔掉了，但警察走访他的同学后确认确有其事；至于齐韵文死亡的那天，上午他在学校，有同学作证，下午他在家里，有父母作证。

可如果他的父母和同学的证词……

不行，周若楠摇了摇头。证据是最重要的，她不能因为莫庆宇家有一套仪器就将忽略了其他人的证词，而且他虽然成绩优异，但操作水平还远远达不到作案所需的层次，甚至不如文秋和齐韵文，眼下也没有迹象表明他隐藏了实力。

周若楠还需要更多证据和线索。

然而莫庆宇家除了这个小小的工作台后，便再无其他特别的地方，几人也只好告辞。

坐上警车的时候，周若楠狠狠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去刘松平家，对吧？”前面驾驶座上的温怀远回过头来问道。

“嗯。”周若楠点点头。

“别愁眉苦脸的了，小周探长，可急不得。”温怀远见她这样，挑了挑眉毛。

周若楠也不想愁眉苦脸的，但这么一算，距离发现齐韵文的尸体已经是第四天了，回想当年自己参与的第一个案子顾倾城案，也是个大案，可前后也就花了三天半而已。

“也不是所有案子都能让你三天半就查出来的。”温怀远似乎知道她心里头在想些什么，又开口说道，末了还补上一句，“这次凶手也不是个小孩。”

周若楠听完，给了他一个眼刀。然而温怀远根本不在意，反而笑了笑，正过身去，发动了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