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温怀信摇了摇头，“根据线索，都是被人绑架的，第三个姑娘家住在近海区，所以我们必须插手。我们已经逮捕了一个有重大嫌疑的男人，尽管证据就摆在面前，但他一直不肯招供。父亲还在审，但他觉得再这么下去，搜寻失踪者的进度会被拖缓，就让我们先过来探探。”

“证据表明她们被带到了这里？”

“可能性很大。”温怀信叹了口气，“所以我刚才才说，你们还是早些回去。不过倒也不仅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城郊一直都算不上太平。”

周若楠一边点着头，似乎是想表示自己会听从劝告的，却一边开口接着问：“她们被带到哪里去了，你们有眉目吗？”

“这附近……可能有个暗娼馆子。”温怀信皱着眉头，说道，“明面上是个赌场，但根据我们的调查，这赌场可能在鼓励赌客用漂亮的年轻女人抵债，这样一来女人又可以把赌客的钱留住，一举两得。想开妓院都需要报备，没有上头的审批是不让经营的，但这个赌场却没有相关的报备记录，所以它只可能是在偷偷经营暗娼馆子。这种事……一般查得也不严，但要是绑了城里的姑娘，可就不是小事了。远海区这边不归我们管辖，缺少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也只能过来探探，为了防止打草惊蛇，警车也只能先找个地方停着。不过要是真的发现了失踪的姑娘在，就能直接带人冲进去了。”

周若楠这次听完，没再问别的，而是陷入了沉思。脑子中的线索碎片一点点衔接起来。

“我知道了！”随着脑中的思路越发清晰，周若楠突然开口。

“你知道了？”温怀信被她突然开口吓了一跳，问道。

“对不起，温大哥。”周若楠定了定神，眼睛直直看着温怀信道，“我刚才隐瞒了你，但如果这件事情和暗娼有关系，瞒下去肯定只会耽误了救援。其实我们来这里，也是为了调查失踪案的。”

“失踪案？”温怀信听完一愣。

***

“事情就是这样的。”

周若楠用尽可能简短的语言，将这几天回村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温怀信。

温怀信听完皱了皱眉头：“你刚才说你知道了，是指你猜周雨是被绑架的，而且被卖到了我刚才说的暗娼馆子？”

“嗯。”周若楠点头，“不仅如此，绑架雨姐儿的人，我也已经知道了。”

“是谁？”王志勇在一边听着，觉得揪心，连忙问，“晶婶儿？还是中叔？不可能是超哥吧？超哥他都不舍得当掉雨姐儿的镯子！总不能说他把雨姐儿卖了，留着个镯子当念想吧？！”

“都不是。”周若楠摇了摇头，“绑架雨姐儿的人，是我爹，周老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