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曦,你这是怎么了?”星澜看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对于阮歌问自己的问题,也感到莫名其妙。
她伸手触了触阮歌的额头,又触了触自己的,发觉温度没什么不同:“你怎么和姬逸之一样都变得一惊一乍的,你是病了,还是说...你也感应到他什么了?”
阮歌侧目看了眼星澜,点了下头。
“他好像...知道了我的名字,是星曦...”
“什么?!”
星澜惊呼道,“不会吧!怎么可能呢,他一个凡人,死后投胎都是要喝孟婆汤,渡忘川河的,他怎么可能记得起前世的事情?”
“有一个可能。”
卿萝的声音在她们的耳旁响起,可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卿萝天神!”星澜吓得一下从榻上弹起,“您在哪啊...您是一直...就在这附近吗?”
她又低声地向着榻上的阮歌挤了挤眉毛,“那不是,我们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这世间上的事,只有我想听和不想听的区别,无论是你说出口的,还是没说出口的。”卿萝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是她一贯说话的语调,轻柔似水,又让人不敢心存任何忤逆。
“啊啊啊!”星澜惊叫起来,双手迅速捂住了脸,耳朵根处显现出红晕。
她心想,如果卿萝天神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听到了…那岂不是,连自己方才摔了一跤的窘态都看得一清二楚?
哎呀,在那等天神面前出丑,羞死人了!
阮歌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在她后背轻抚,而后顾向四周。
“卿萝,”阮歌亦走下了古玉榻,面露恳请,“可否请你告知,你说那一个可能...是什么意思?”
卿萝的声音并没有再度传来,良久,阮歌都没有得到回声,如果不是确信自己方才听到了她的声音,都会让人误以为出现了幻听。
阮歌显得有些焦急,她在古玉榻边走来走去,反复地踱步。
忽见独属于卿萝的光晕颜彩现在了谷底溪水的尽头,正向着她们走来,而她的声音却仍响彻谷底,萦绕在她们耳旁,“世上情爱最是在意料之外,即使是严格如天规律令,也避免不了诸多可能的意外。”
阮歌尚在回味这句话的意思,卿萝的身影闪了几下,便已行至阮歌和星澜的眼前,星澜见了她过来,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还差点被绊倒。
那灵动得完全看不清移动地闪身,就是她们的仙师也远远无法比拟。